李況他們不好惹,沈元徹跟蘇墨言他們惹不起,唯一能攻擊的便是顧準了。
一時間,顧準的惡名迅速在坊間流傳開。在有心人的推動,顧準成了個目無王法,心狠手辣之徒。
這些人還挺會扯大旗的,質問的東西擲地有聲,讓沈元徹氣得牙癢癢,他就抄家又怎麼了。再折騰,其餘兩家他也一併抄了。
還別說,顧準這回總算與他想到了一塊去。只可惜顧準手頭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所以不好發難。本以為要調查的話還要等上許久,誰想到,剛一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
這一日,顧準剛從衙門裡頭出來,便碰上了一形跡可疑之人。
顧準心中警惕,見他走近就往後退了兩步。
韓斯年也立住了,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他不再往前,只將手頭的東西遞過去:“這是張家與宋家隱瞞下來的田產。”
顧準並不接:“為何給我?”
“為民除害吧。”韓斯年道。
而且,他莫名地信任這個年輕人,總覺得交給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襲擊 顧準失去知覺
韓斯年送完證據之後便離開了, 就連名字都沒留下。
顧準翻了翻手中的冊子,發現裡頭寫得十分細緻,就連每畝田具體在什麼位置都是清清楚楚。除了其他兩家, 竟然還有他們沒有溫家的一些漏網之魚, 這都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查到的。真沒想到, 溫家的家底比他們想的還要多得多, 難道縣城中的富貴人家真的這般有錢?到底是他沒富裕過, 想象不出來富貴人家的家底。
蘇墨言後他一,步帶著顧長樂跟顧長安從裡面出來,見顧準站在那兒便走近問道:“怎麼了?”
顧準晃了晃手中的冊子:“適才有人送了個好東西來。”
“什麼東西?我瞧瞧。”蘇墨言伸手拿來。
兄妹倆也趕緊踮起腳尖湊湊熱鬧。
只是他們是看熱鬧的, 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太懂,卻扒著蘇墨言的胳膊看著卻十分的專心, 好像自己真懂似的。
反觀蘇墨言,看見這冊子之後便一直心緒不平:“這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顧準跟他說了方才的事,又道,“看他離開之後腳程特別快,應當是不太想讓人知道他的來路。”
蘇墨言聽了對這東西的準確性保持了懷疑:“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也不知送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 一查便知。”顧準道。
他說到做到, 第二日便叫人按照這冊子上面寫的去一一排查。結果查出來的結果卻叫人咋舌,這上頭寫的田產竟沒有一條是不對的。
顧準忽然對這個無名人士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能憑一己之力查了這麼多的東西,想來也是個能人,只是知道了這麼一個能人為何會如此低調。上回見面的時候他都還是一身補丁呢,莫不是什麼高人隱士?
顧准將此事與他師父說了一下,本以為他師父也會好奇地想查一查,沒想到聽完他的描述, 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顧準追問:
“師父您莫不是知道此人是誰?”
“大概能猜得到吧,他之前也找過我。這東西他竟然交給你你就好生收著,是他的話,那就不必擔心。”
顧準聽此還是滿頭霧水。
只是這位不明人士既然與他師父相識,那應該也不是什麼別有用心之人,信他一次也無妨。
李況像是預設了將這三家的事情全都交給顧準,甚至開始做起了甩手掌櫃,每日都是不聞不問的,完全撒手讓顧準三人折騰。顧準拿到了證據之後也是毫不含糊,直接帶著人前去搜查。
這回可不是無的放矢了,那本冊子與顧準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