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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谷轉頭看著這師徒兩人。他不懂為什麼顧準總是有這樣的好命,身邊的貴人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對他伸出援手。為什麼他就沒有這樣的命呢?老太爺啊,你可真是不公平。
王維谷也就只站著看了一會兒,便有人請他出去了。看看吧,這就是差距,他告一個高修文都要被審問半天,他知道李況看出來了他的算計,只因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把他放走,但終究還是不待見他。可顧準呢,他什麼都沒做,就能泰然處之的住進官舍,甚至連高家的案子都能插一手。
何其不公!
顧準的確也那兒問案子的事,看這個樣子高崇德的事情今日是審不得了,顧準想問問李況的打算。
是明日審,還是後日審,還是此事根本就輪不得他們審?
李況也是剛剛才把那本賬本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僅僅只看了一個大概,他心裡便沉了又沉,對這個案件的惡劣程度也重新整理了認知。待顧準問往後要如何審問時,李況直截了當道:“此案牽扯甚廣,遠不是我能處置得了的。我待會兒寫一封奏書上去,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你也彆著急,且看看京城那邊如何安排吧。”
“要多久?”顧準追問。
“很快。”
李況說的很快並不是什麼敷衍,實際上,這種案子從他們鹽官縣上達天聽,也不過只有短短兩天的時間。
此案確實重大,光從這個賬本上面看受賄的遠遠不止高崇德一人,就連府城的那一位高知府都深陷其中,還有鹽場大大小小的官員,只怕都有牽扯。
朝廷那邊具體是個什麼反應李況不知道,只是李家卻都出了力。前些日子李況修書一封送至京城,將高家人的所作所為寫的清清楚楚,李家人知道李況的意思,所以在此次也是再三進言,不給高家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才不過半日,朝中便已經有了安排。
與此同時,鹽官縣這邊也是絲毫沒有閒著。鹽場的官吏無論大小都已經被捉進衙門審問了一通。結果毫無例外,這裡頭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即便有些人貪的不多,但依然也都貪了。高崇德做得也是心狠,他也知道一個人受賄有風險,索性拉著身邊的人一起受賄。大家都栽進了漩渦裡頭,那就沒有什麼貪不貪的了。
李況這兩日就沒露過笑臉,區區一個鹽官縣就已經貪汙成這樣,那別的縣城裡頭、別的府城裡頭呢?李況根本不敢想。
與他不同,顧準這段時間精神變態得振奮。高家查出來的問題越多,他朝越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他終於還是做到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便能替爹孃報仇。未必,顧準還特意找李況問了一下,問他自己能不能參與此次案件的審理。
李況看出了顧準的不對勁,道:“這個案子基本已經審得差不多了,後續只要等朝廷派過來的人重審一遍便可定罪。”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舊事想要處理。”
李況沉吟片刻:“我本不想與你說這些,只是看你這樣子。也不得不說了,這一回高崇德犯的事情有些大,難逃一死。我知道你與高家有一些過節,只是高家抄家是早晚的事,你實在無需多此一舉。”
李況不想顧準也陷進去。跟高崇德這種人計較,簡直就是自降身份。
只是顧準對高家人的恨早已經深入骨了:“老師,您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還是不甘心。”
李況嘆了一口氣:“罷了,你想跟著就跟著吧。”
顧準感激地笑了笑。
得了李況的允許,顧準直接進了縣衙的大牢。這種地方,正常人根本不願意踏足,陰暗幽冷不說,裡面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陳楓自個兒都不願意來,可是顧準非要過來,他卻不能不陪著。
“前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