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孃的最器重的女官,皇后娘娘去世之後被太子接到身邊榮養,東宮一切事宜都是這位在照看,直到太子娶了太子妃娘娘,誕下了小皇孫才漸漸沒了身影。宮裡伺候的哪個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就是去了太后聖上跟前也是有三分薄面的人,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賤婢?”
張氏目瞪口呆,嚇得半天不敢說話,可她又覺得荒謬:“你沒看錯人吧?”
“怎麼可能看錯,當年皇后娘娘在哪兒,就是姑姑就在哪,哪一回皇后擺宴見不到她?”
張氏又急又怒:“她既然這麼能耐,幹嘛要當教養姑姑!”
“這我怎麼知道,許是人家不樂意待在宮裡頭,自個兒討了恩典跑出來了也不一定。你聽我的,待會兒得了空好好同她們道聲歉,已經得罪了一回,可千萬別把人給得罪死了。”
張氏擰著帕子,萬分不甘願。
可是想到自家如今的情況,再不甘願也得上前賠禮道歉。
她今天出門怕是沒看黃曆,怎麼偏偏就撞上了這麼一家人,真是倒黴透頂!
更叫張氏難為情的是,她過去賠禮的時候,那得雙胞胎的親哥哥突然過來了。
祭拜 不祥的預感
欺負了人, 還被人家的親兄長知道了,張氏心裡別提多尷尬了。
且她們張家跟顧準還有深仇大恨,孃家之所以敗落, 跟顧準脫不了干係。張氏對這個顧狀元實在喜歡不來, 可是形勢如此, 她不得不低下那顆自以為高貴的頭顱, 向著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還有那個黃毛丫頭道歉。
為此,張氏還搭上了今兒出門特意戴在身上的一塊玉佩跟一個鐲子。
兄妹倆一人撈到了一個。
也不是別人叫接的,是陳姑姑代替兄妹兩個親自過來接的。
伸手扯過來的時候, 陳姑姑甚至還感覺眼前的這個張氏有些捨不得放。
真是個眼皮子淺的東西。陳姑姑本來看不上這些,見她如此捨不得, 頓時手上加重了力道,一把,抽了過來。
乾淨利落。
顧準看得直挑眉,這個張氏看著張牙舞爪的,原來也不過是個紙糊的老虎。他本來見自家弟弟妹妹被欺負了,有些想出手教訓人, 但是如今見張氏這般不入流, 又瞬間覺得沒意思。
這樣的人,教訓幾句就行了,出手對付實在是浪費精力。
被搶走兩樣最值錢的寶貝,張氏心都在滴血。
孃家出事之後,她不知道賠了多少嫁妝進去,只為了家裡頭能過得好一些。之前她那一份光鮮亮麗的嫁妝,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今日又大出血, 實在心有不甘。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張氏再心疼也沒有辦法,她面帶慍色,生硬地問道:“我這禮也賠了,歉也道了,不知這位姑姑可滿意?”
陳姑姑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蹲下身問雙胞胎:“長安長樂,如今覺得怎麼樣?”
張氏見自己被忽視了,心裡頓時不爽,只是她的所有動作都被曾二夫人攔住了。
曾二夫人也跟著陳姑姑一樣,順勢蹲下,輕聲細語地同兩個小孩道:“實在是對不住二位了,今日本來是該來吃酒的,卻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這也是我們太常府待客不周,我在這兒給二位公子和姑娘賠禮道歉,還望二位大人有大量,莫跟我這位孃家嫂子計較。我這位嫂子快人快語,說話全憑心意,只圖一時嘴快,並沒有多少惡意。”
顧長安眨了眨眼睛,他還沒有聽過把沒長腦子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呢。
反正他們兄妹二人也沒受到什麼怠慢,甚至若不是陳姑姑耳朵尖,他跟妹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顧長安知道今日是曾加的大喜之日,事情鬧得太過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乾脆藉著曾二夫人的話道:“沒事兒,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