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走得急, 直到後面傳來叫聲才停下腳步, 回過頭一臉困惑地盯著他。
“裴先生?”
裴以舟光著上身, 下面穿了條鬆鬆垮垮的休閒褲,看起來不倫不類。
安想低頭望了眼身上的衣服。
那件襯衫已被打溼, 自然不能這樣還回去。
“裴先生,你要是不介意, 等我回去把衣服洗了再還給你。”
“沒事,你先穿著。”裴以舟走近幾步, 斂眸問她, “你還好嗎?”
“嗯, 我挺好的。”想到安若明那副狼狽的樣子,安想發自肺腑笑了出來。
這是她被壓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還擊還不用擔心被罵。
感覺很爽, 非一般的爽快。
安想抿了抿唇,暫時把安子墨放在地上, 抬起頭說:“今天謝謝你一直幫助我,我也沒什麼好報答……”
“那你和他跳個舞嘛。”
安子墨突然插嘴, 說出的話讓兩人愣了下。
兩人面面相覷, 最後齊齊移開視線。
安想氣急敗壞的衝那胡亂出餿主意的兒子喊:“墨墨你別亂起鬨……”
“我沒有起鬨。”安子墨隨意坐到旁邊的石椅上,“你們本來就是去參加舞會的,不跳一下不就白折騰了。”要是不跳他可真就白折騰了!!
安想尷尬地沒有說話, 垂落下的手指不住攪動。
裴以舟是個明白人,安子墨都做到這份上了, 他要是還不瞭解其中意圖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智力殘疾。
“那麼, 你要和我跳個舞嗎?”
月光搖曳下, 他向安想攤開手掌。
那雙手很寬厚,手指修長,骨骼分明。
裴以舟的眼裡墜著星火,她心中微動,緩緩扯緊衣角,忐忑又不安地說:“我、我不會跳舞。”
“不礙事,畢竟也不是正規舞會。”
安想猶豫許久,緩緩把手送了過去。
他扶上她的腰,掌心比安想想象中的還要有力,透過輕薄的衣衫,她可以清楚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傳達到面板。二人距離緊密,似有似無的烏龍茶氣息不住往她鼻腔湧。
初聞時感覺這股氣息泛著苦,細品下卻著難以言喻的獨特。
“你……你不噴香水比較好聞。”安想紅著臉,情不自禁說出一直想說的話。
裴以舟脊樑一僵,面色顯得沉凝。
她、怎麼會知道他噴香水了?
裴以舟對香水自有一套研究。
因為嗅覺失靈的原因,裴以舟特意花大價錢從法國聘請了一名專業的調香師為他親自調香。他的香水絕對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最自然,最與自身融合的,普通人絕對不會輕易察覺。
擁有讀心術的安子墨:“……”
安想不知道男人此刻有如此複雜的情緒,她抬手放在眼前的肩膀上,當指尖觸到男人那片光滑的面板時,指尖一顫,頓時把手縮了回來。
“裴……裴先生。”安想無措地叫他名字,頰邊紅潮漸起,“我看我們還是……下一次再跳舞吧。”
說著不受控制的瞥向眼前的肉體。
安想先前已經在泳池看到不少光著膀子的男人,可裴以舟是身材最好的一款。
寬肩窄腰人魚線,腹肌練得剛好,沒有給人一種太恐怖的肌肉感。
他又很白,露…露出的兩點還很粉。
安想面子薄,從幾年前的那一次後,再沒正眼瞧過男人。
裴以舟的肉體實在太美好了,安想不好意思這樣輕易觸控上去。
“……這樣有點奇怪。”
裴以舟此時也意識到他的衣服沒穿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