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磕了藥似的陡然興奮:總之咱們就拖著唄!拖到他們忍無可忍,露出破綻!
也別太放鬆。鍾豫說:目的達不成,他們還會再搞事。發個通知,最近大家辛苦了,事情完了放大假,年終獎翻倍。
文勁這輩子沒從這沒有人性的領導嘴裡聽到辛苦了三個字,人都傻了,連報告都不翻頁了,調出錄音介面,一臉祈求:隊長。
鍾豫:?
再說一遍唄,我留個紀念,我怕過了今天我這輩子都聽不到了
鍾豫一眼難盡地看著糟蹋自己美貌的美女下屬,嘴角抽了抽。
按照他平時的習慣,這時候一定會趁機損她幾句,但想起梁沅那天的死亡通知,他破天荒地沉默了片刻。
一句安慰在喉頭滾了滾,又被他嚥了回去。
將來的某天,小姑娘回憶起此情此景,可能會感到些許戛然而止的殘忍。
但鍾豫仍然維持了原判,沒有露出任何端倪。
睡吧,夢裡什麼都有。鍾豫嫌棄地踢了她椅子一腳:還愣著幹什麼?翻頁!
鍾豫這兩天也一直沒合過眼,直到今早局勢基本穩定才回來。他平時像個懶骨頭似的整天睡覺,關鍵時刻反而能撐住,並不露出疲態。
文勁將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件件講了,全都說完時天已經大亮。
昨夜回去休息了幾個小時的眾記錄員們陸陸續續來了,進了會議室坐成一圈。
到底睡了一會兒,一個個的都從行屍走肉變成了充氣的活人,相互以咖啡代酒碰杯,上演著感情深一口悶的兄弟情。
青青放了投影,大家彙報情況,再由鍾豫批下意見、三零統籌,把任務一項項細化。
效率挺高地弄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時青青將開會用的軟體切回後臺,投影中出現了她個人終端的自定義桌面。
很大,懸在會議桌中心的上空,睥睨眾人。
那是一張照片。
是他們隊長和吉祥物在俱樂部門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