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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點我相信。漆鐸相信黎飛沒有直接參與到戰鬥中來。
但是
黎飛嘴唇張了張:但是?什麼?
你沒有阻止,你也是一名士兵,你不是普通人,你有能力阻止,卻看著炸彈落下去,沒有任何阻止,看著飛行員們被控制著,你的看著,也是一種參戰。
黎飛,你確實不適合待在塔裡。
漆鐸伸手抓住了黎飛的手腕。
我黎飛想要說點什麼,面前的漆鐸笑著對他搖頭。
溫柔的笑,冰冷刺骨的注目,自己似乎已經不再是漆鐸喜歡的人了,而是他眼裡的一個犯罪者。
黎飛嘴唇哆嗦了起來,他想要笑,還想要為自己再說話,辯駁點什麼,但是喉嚨裡壓著點什麼東西一樣,讓他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先睡會吧。漆鐸看著黎飛,但話卻算是對闞邶說的。
闞邶瞬間就侵襲進黎飛的精神裡,黎飛眼簾沉重,他猛地搖頭,不想要睡過去。
他用力抓著漆鐸的胳膊,聲音是沙啞的:漆鐸,不
不字後面的話漆鐸聽不到了,因為黎飛身體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把人打橫抱起來,抱著放椅子上,給人洗好安全帶,抬手溫柔撫過黎飛的臉龐,將黎飛額角的頭髮往後挵了下,這張臉是漆鐸喜歡的,不過住在裡面的這個靈魂,閃耀的光華就不是漆鐸喜歡的了。
漆鐸站起身,看向了闞邶,闞邶注視漆鐸的視線裡帶著深深的疑問。
好像想不通為什麼漆鐸寧肯相信他這個不對盤的前情敵,現任企圖者,卻不願意去相信黎飛。
就像黎飛說的,作為黑暗嚮導,他確實有那個能力做這一切,和邳邁聯合起來,為了實現各自的目的。
也許是我們上輩子有什麼交集,讓我覺得你是值得信任的。
闞邶,我信任你。
闞邶眸光猛顫,他控制不住嘴角揚起笑,他走向漆鐸,落在身側的手指在微顫,手臂抬了一下,又立馬放了下去。
你打算怎麼解決?黎飛的事。
你呢?
漆鐸反問闞邶。
像你說的,他的確不適合待在塔裡,只是這次他做的事,如果追究起來黎飛可能得付不小的責任。
他本質上也沒有做什麼,再說原本邳邁的計劃裡是沒有他的,他就算不來,該發生的還是會照常發生。
至於漆鐸剛才說的黎飛只是看著事故發生卻不作為,漆鐸見過那個控制所有飛行員的嚮導,以對方的精神控制力,黎飛出來阻止,還真的阻止不了,他的能力不敵那名嚮導。
所以黎飛本質上了來說,他並沒有犯什麼事。
是漆鐸過去喜歡的人,就這點上,漆鐸就打算護一下黎飛了。
不用漆鐸明說,闞邶知曉漆鐸的意思。
黎飛能有今天這種扭曲性格,他脫不了關係,他的過分縱容,才讓黎飛差點就真的做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那個時候,闞邶會主動承擔,把黎飛的錯承擔,也要護著黎飛。
這是他為人行事的一個準則。
看來我們達成協議了,那就這樣。
漆鐸笑了笑,這個結果當然再好不過了。
峽谷裡還有很多墜落的直升機,飛行員是當場就已經死亡了,哨兵們本來就很多受了重傷,這樣一撞擊,受的傷更加嚴重。
漆鐸沒有在直升機裡逗留多久,立刻就跳到峽谷裡,去救那些嚮導們。
還沒等他開始行動,滔天的海浪就猛地撞擊過來,漆鐸提前預知到,平地一跳,跳到了海浪的上方。
美麗的藍鯨剛好從漆鐸身旁掠過,藍鯨發出開心的鯨鳴,漆鐸抬手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