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靠近探查了一下,闞邶還活著。
只是呼吸微弱,隨時要斷裂一樣。
士兵們想要靠近闞邶,看看他身上的傷勢最好做個處理,手還沒有碰到闞邶的身體,海水突然瀰漫整個房間,從屋頂流淌下來。
腳底也是海水在往上漲,士兵們就根本沒怎麼見過這陣仗。
黑暗嚮導,哪怕是昏迷中,自身的防護機制也開啟著,不允許其他人隨意靠近他。
士兵們連忙從房間裡逃了出去,再不逃,估計會被周圍湧出來的海水給吞噬了。
同時每個人都聽到了一個聲音,某種巨大生物遊動的聲音。
士兵們站在房屋外猛地吞嚥口水,黑暗嚮導的恐懼比起哨兵而言,只多不少。
士兵們緩和了片刻,立刻聯絡上他們的上級,把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報告對方。
那邊隨即就往回趕。
漆鐸離開,去追尋那些逃離的生物們。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堵截到了它們。
生物們在密林中停了下來,它們緩緩站起身,也是這個時候漆鐸像是才看清它們具體的樣子。
之前的戰鬥可以說是混亂的,周圍都是海水,生物們瘋狂撲上來,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現在終於可以安靜地看到對方,漆鐸忽然發現這些生物們,它們的外形和人類過於相似了,從趴著的姿勢緩緩站起來,如同人一樣站立著。
那張面孔,雖然說是怪異了,覆蓋著詭異色彩的鱗片,但拋開鱗片來看,它們的形態就是人類。
漆鐸往生物中間走,它們散開,圍成一個包圍圈,將漆鐸給圍在了裡面。
所有的生物這時都站了起來,雖然說形態各異,但是大體上都可以完全站立著,太像人類了。
漆鐸轉頭看向了每個個體,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這些生物,可別真的是人類,擁有特殊集體意識的人類,連黑暗嚮導的意識都可以侵入,弱小又強大,似乎是遇強則強的一類群體。
生物們不知道漆鐸到底想要做什麼,抓它們回去?
這個人類是無法抵抗的,他的力量足夠碾壓它們所有,但是之前明明是他放了它們,現在又這樣出現,後悔了?
生物們的智力是底下的,無法和漆鐸進行交流,和另外那個人類倒是可以交流一點,但也是他的意思傳達過來,它們想要表達的,似乎那個人類沒有真正理解。
它們想要自由,真正的自由。
現在的軀殼,對於它們而言是一個牢籠,桎梏著它們的靈魂,它們每天都活在無望的痛苦中,無法殺了自己,一旦受到一點傷害,傷害就會立刻分散到其他個體的身上。
它們也不能同時死亡,無法做到同時消亡,只要有先後,這種死亡就無法抵達。
雖然無法溝通,可漆鐸漸漸的,從生物們的眼睛裡感受到一種痛苦的情緒。
它們想要得到解脫,想要脫離一種束縛,從這具身體裡解脫出去。
漆鐸手裡出現了冰刃,半空中,也開始出現許多鋒利的冰刃。
冰刃的下端豎直對著每個人形的生物,生物們感知到了死亡的臨近,它們紛紛揚起頭。
不是一種絕望的表情,而是馬上要解脫的微笑。
生物們都笑了起來。
等待著屬於它們真正的死亡。
死亡
漆鐸緊了緊手裡的冰刃,他喜歡和有戰鬥力的物件作戰,這樣直接就放棄了反抗的物件,反倒讓漆鐸不太想動手了。
只是它們的願望,對死亡的渴求在深深地影響著漆鐸,它們沒有出聲,可是那份渴求非常明顯,都在請求漆鐸幫它們的忙,將它們全部都殺死。
必須同一時間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