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這種危險,根本不划算,而且房間裡只有嚮導的痕跡,沒有哨兵的跡象。
漆鐸這個人,闞邶不認為他會是一個喜歡站在遠處看戲的人,如果真是他的話,他絕對會直接進來,用他的方式來將這裡一切都給摧毀了。
對了,要不要解釋一下,剛剛為什麼那樣?
漆鐸突然問。
什麼?闞邶沒明白。
你沒有懷疑我,就算真的有懷疑,我想應該不會在這裡問出來,那麼你的海水,為什麼會纏我手指上?
漆鐸只是隨口一問,並沒真的想得到答案。
結果他居然看到闞邶臉上好像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
消失得太快,漆鐸想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既然沒查到什麼東西,再待下去也浪費時間,這裡氣味太難聞了,我去車上等你。
漆鐸抽身就走,沒等闞邶給回應。
闞邶盯著漆鐸離開的鋼骨峻拔的身影,他的表情不再遮掩,而是真的有點瀰漫,他剛剛為什麼會控制海水,去抓漆鐸的手。
漆鐸坐在車裡,車窗搖下來,打了個哈欠,頭往車椅上靠,視線看向小屋裡,可以看到闞邶在裡面走動的身影,他不信現在闞邶還能查出點什麼來,要是還能找出來,那他就真的甘拜下風。
拿出了手機,漆鐸給楊勇發了條資訊,就一個字,無。
楊勇看到簡訊,立刻明白漆鐸的意思,看了後把簡訊給刪除了,他並不害怕被發現,被發現了他一個人承擔所有,不會連累到漆鐸,本來就是他請漆鐸幫忙的。
現在自然更好了,這樣一來,女孩琪琪那邊也會更加順利的。
闞邶從樓下到樓上,每個房間都去過,可以感知到那名嚮導也到過每個房間,將汽油給潑灑在地上,然後一把火將房子給燒了。
不是無差別亂殺人,他是帶著目的來的。
這個目的,只能從死者身上著手了。
站在了房屋的樓頂,闞邶視線往下一落,就落到了門口的一輛汽車上,可以大概看到裡面靠窗坐著的人,看到對方彎曲的長腿,還有擱在車門邊的手。
那隻手,剛剛碰了屋裡的灰土,不知道擦乾淨沒有。
這個念頭一起,闞邶就笑了,自己最近可真的有點奇怪。
以後還是儘量離漆鐸稍微遠那麼一點,不用故意離對方這麼近。
不需要靠近,也可以觀察和評估這個人。
從樓上下樓,走出了樓房,這裡差不到什麼東西了,資訊素都被清除了,異常地乾淨。
回到車裡,後座的漆鐸抬眸,和前面車鏡裡的闞邶對視了一瞬,兩人都沒說話。
汽車往回開,經過一條商業街的時候,漆鐸突然叫了停。
推門下車,路邊的行人突然看到一個軍裝筆挺的青年出來,又長得出人意料的俊美,有行人直接就盯著漆鐸看,甚至還有人本來都走過去了,轉頭又倒回來走。
漆鐸去了家服裝店,之前在這裡定做的衣服,上次已經扔了,所以這次另外定做一套,店主認識漆鐸,看到漆鐸來,直接讓漆鐸給他籤幾張名片。
這幾張名片拿出去售賣,能夠賣不少的錢。
漆鐸沒阻止,簽了字,就算是付了衣服錢了。
要定做的衣服很簡單,就普通的兜帽服,改天漆鐸再過來拿。
重回到車裡,漆鐸看闞邶盯著他,給了個解釋:偶爾會出來晃一圈,穿這身衣服不方便。
塔裡可以定製。
不喜歡。沒有更多的解釋了。
闞邶目光回到車窗前,車裡再次沉寂下來。
漆鐸戴上耳機,手撐著下巴,看著窗戶外倒退的街景。
現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