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個死人,只要死去時間不長,都可以找得到才對。
楚殣只能認為是自己的學藝不精。可他自己有幾分本事心裡又很清楚,按理說應該找得到才對。
“媽的,什麼玩意兒……”楚殣不願多想,煩躁地收起符紙和攝魂鈴,猶猶豫豫地看了東方一眼。他剛才似乎聽到了那邊有鼓聲,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去那邊碰碰運氣。
沙漠之中沒人說話,駱駝慢悠悠向前邁動著步伐,屍奴阿普照例沉默不語地跟在後面。楚殣這個話癆此時很想有人和他扯皮,可駱駝不會說話,阿普又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氣得他只能在心裡罵。
他奶奶的,老子還不如和齊淮遠那個混球一起,好歹能說上幾句。
白天的沙漠酷熱難耐,空氣似乎都因為高溫而扭曲了,一片刺眼的白光明晃晃地浮動著。
楚殣有氣無力地四下張望,忽然隱約看到一個黑點向自己靠近,心中頓時激動興奮不已,踩著腳蹬站起來。
“毛線!”楚殣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遠處的人停下來,朝這邊跑過來。
“小四!”毛線的聲音氣急敗壞卻又掩不住欣喜,“我了個擦,小爺再也不來這種鬼地方了!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喂蟲子!”
楚殣忍不住跳下駱駝大笑起來:“哈哈哈,連蟲子都不願意吃你。”
“你小子居然還有代步工具,”毛線憂鬱地與那隻駱駝對視,對方噗地打了個響鼻,伸出舌頭在毛線滿是黃沙的臉上舔了一下,“我去,這傢伙幾天沒刷牙了。”
楚殣想起這隻駱駝的來處,不由又一臉的愁容,把自己找不到齊淮遠的事情告訴了毛線。
“哼,隨他去死好了。”毛線小聲嘟噥一句。
“說什麼呢,”楚殣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煩惱地把那張符紙對著太陽端詳,“老頭子的破玩意兒到底靠不靠譜,給我吹得那麼厲害,結果屁用都沒有。”
毛線不情不願地哼哼:“放心吧,惡人活千年,我看那小子命硬得很,死不了。”
“可……”
“你把這給我看看。”毛線去拿楚殣手上的鎖靈符。
“幹嗎?”楚殣下意識躲過去,又覺得不太好,遂把符紙疊起來塞回衣服內兜裡,開玩笑一樣地說,“這東西,事關重大,我可不能對人家不負責,得收好了。”
毛線酸溜溜地嗤道:“切,誰要這玩意兒。咱們先去曼達勒敖包。”
楚殣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牽著駱駝繼續上路。
那張地圖非常潦草,只是大致標誌了一些沙丘和目的地方位,儘管楚殣已經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可在變化莫測的戈壁之中,實在是難以確定方向和位置。
“咱們是不是在轉圈?”毛線皺著眉觀察周圍景象。
“可能吧。”
“那咱怎麼辦?”
“先走著看看。”
毛線扭頭看了眼他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楚殣滿腹心事地低著頭,壓根沒注意到。
“喂。”毛線十分不爽地喊了一聲。
楚殣這才像被驚醒一樣,疑惑地回過頭看向站著不動的毛線:“幹嗎呢?走啊。”
“你是不是喜歡齊淮遠那傢伙了。”毛線直截了當地問。
“說什麼呢?”楚殣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反駁,但反駁完之後似乎自己也不大信,猶猶豫豫地踢了一腳沙子。
毛線一看他那熊樣兒就明白地七七八八了,恨鐵不成鋼地快步走上前扳住了他的肩膀:“我和你說,不行,知道嗎?”
楚殣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煩躁地把人推開:“為什麼?”
“和齊家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結果,他們家的人都是瘋子,”毛線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