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今天就回來了?這麼快?”孔昭一臉詫異,復又愁眉苦臉轉頭對楚殣和毛線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失陪了,二位待會可以先隨便逛逛,有什麼事招呼下人便是了。”
楚殣一臉狐疑地和毛線一起隨便吃了點,孔昭似乎忙得很,沒有再出現,於是二人便在宅內閒逛。這處宅邸很大,後院有一個花園,清流穿園而過,沿岸水榭樓臺皆是飛簷畫壁。在河流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鎮水龜,黑色的石頭表面泛著光,看上去年代久遠。
“誒?小四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楚殣聞言看向湖心亭,揉了揉眼睛,再看,頓時黑了臉。
幹嗎啊!老子這次出門明明看黃曆了!
湖光山色之中,亭榭好似漂浮在碧綠的水面一般,曲折蜿蜒的石階延伸到岸上。亭中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倚在塗著紅漆柱子邊,穿著件黑色襯衫,袖子挽到了肘部,半長的頭髮草草紮在腦後,似乎正望著水面出神,聽到動靜後回過頭來看見了岸上兩人。
“晦氣晦氣,快走。”楚殣立刻轉身拉著毛線便走。
“他怎麼會在這裡?”毛線一臉不解。
這人在梵蒂岡時便看上去與孔昭關係匪淺,如今又出現在孔家的宅子裡,莫不是……
楚殣思索片刻,壓低了聲音:“臥槽,難道,他是孔家家主孔旭的私生子?”
“有可能啊。”毛線附和地點頭。
“孔少爺說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命我來……”此時剛好一個齊家人迎了上來,此人面相併不像純正的中國人,有點東南亞血統的樣子,神色間也十分倨傲,似乎不大看得上其他人一樣。可當目光越過楚殣飄到他身後時,卻忽然眼神一變,滿是恭敬,低頭老老實實地行禮,“家主。”
楚殣一頭霧水,愣了半晌後若有所悟地回過頭,正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你,家主?”楚殣狐疑地打量一番
“楚四爺,”對方欠首,神色卻算不上友好“好久不見。”
“孔家家主?你是孔昭他爸?”楚殣脫口而出。
“……”匆匆趕來的孔昭腳下一個踉蹌。
毛線聞言悄悄拉了拉楚殣的袖子:“年紀不對啊四兒。”
“那個,我介紹一下啊,”孔昭尷尬地擋在面色不虞的某人面前防止出現血案,“這位是齊家家主,齊淮遠。”
齊淮遠鼻腔裡哼了一聲,一臉的不爽。
齊家乃北方諸家族中執牛耳者,但素來神秘,齊家的家主極少露面,有什麼事情大多是孔家出面,所以認識齊家主的寥寥無幾。
對方趾高氣昂的態度令楚殣也相當不爽,這特麼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原來是齊家主啊,失禮了,實在沒想到齊家主居然有盜寶搶劫的癖好。”楚殣沒忍住出言嗆到。
“放肆!”旁邊那個年輕的齊家下人幾乎跳腳。
孔昭忙不迭地拉住那人使了個眼色,打圓場道:“誒誒誒,諸位,天色不早了,咱們不如開飯吧,啊,是吧。”
齊淮遠冷笑了一聲:“請吧。”
楚殣翻了個白眼,不情願地作罷,。
“誒呦餵我的爺,您老收收脾氣好吧,”孔昭鬆了口氣轉頭苦著臉小聲道,“這楚家和辰家可不是那群不成器的東西隨你欺負的。”
“南巫也不過如此。”齊淮遠不屑一顧地抬腳便走。
“……”
宴席很豐盛,席上只有四人,氣氛嘛也談不上多好……應該說非常差。
事實上就是兩方不停地互嘲。
“來來來,為了感謝二位國外相助之恩,我敬二位一杯。”孔昭舉杯站起來,胳膊推了推齊淮遠。
齊淮遠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