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去哪去哪。”
“行,那我自由活動了。”
本來齊淮遠只是懶得理他,現在楚殣這麼一說,好像他確有什麼目標似的,生性多疑的齊家主反倒警惕起來:“你要去什麼地方?”
“齊家主不是說我愛去哪去哪嗎?那還管這麼寬幹嗎?”
“這裡情況不明,隨時可能出現變故,還是不要隱瞞行蹤的好。”齊淮遠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然我恐怕不能讓你們獨自活動,萬一出了事,在下很難向楚老家主交待。”
雖然他心裡巴不得楚家早點斷子絕孫。
楚殣鄙夷地看了眼那不要臉的傢伙,卻也沒有遮遮掩掩:“我來之前聽說了,北歐國家很多人曾經派破冰船在北海、挪威海和格陵蘭海打撈沉船遺蹟,雖然最有價值的冰海遺卷被挪威政府拿到手了,但一些私人打撈船還是找到了不少珍寶。今晚在奧斯陸有人要拍賣其中一部分,還有許多歐洲收藏家會來拍賣自己的個人藏品。我去開開眼界,不行嗎?”
“有人會賣打撈上來的東西?”齊淮遠若有所思,“可能會有和冰海遺卷同一批的。”
“嘖,別想了,”楚殣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樣子,“真正有冰海遺卷那樣巨大歷史價值和研究價值的東西怎麼會現在就隨隨便便賣給你,我估計也就是些可供觀賞的古董而已。不過啊,我聽說今晚有一位倫敦的藏書家也會來,他可是要出手一批敦煌經文還有壁畫,還有一位德國的……”
楚殣後邊說的什麼齊淮遠已經完全不在意了,挪威公開展覽的這張紙上資訊實在太少了。原本他們以為這張羊皮紙會暗藏玄機,所以冒著巨大風險把東西給偷了出來,可是誰知這張紙上就真的只有那麼幾句話而已。
如果能得到和冰海遺卷一起打撈上來的那些東西,或許會有點幫助。
“我和你去。”
“嗯???”楚殣詫異地看過去
“你去幹嗎?”毛線警覺,“你打什麼主意?”
齊淮遠根本沒把二人的意見放在眼裡,伸手撥開擋路的毛線,徑直帶著兩個手下上車:“你們現在和孔昭一起,我晚上來找你們。”
“不是,”毛線氣急敗壞地看向孔昭,“他以為他誰啊?”
“呃……呵呵。”孔昭尷尬地笑笑。
楚殣倒是不大在意,反正多一個人去對他沒啥影響,說不定……還能敲詐齊家一筆……哼哼哼。
孔昭被佈置了一堆任務,整個下午忙得腳不沾地,偏偏還要看著兩個祖宗。他沒料到的是,楚殣和辰莫先那兩人貧嘴的功力著實不是蓋的,像夏夜青蛙一樣吵得孔少爺頭痛欲裂。
“誒孔昭,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說你買這個幹嗎?你們是去炸礦開山嗎?”
“你不懂了吧,人家可是幹過恐怖分子的這一行的。”
“哦呦又下雪了。”
“怪冷的,不如你再帶上十條八條大棉被吧。什麼?裝不下?把那些破爛扔了啊。”
“我滴乖乖,還有槍吶,這麼多支,了不得”
“……”
直到了傍晚,才終於等來齊淮遠接手爛攤子。
一下午不知所蹤的齊家主莫名其妙地看著似乎神經衰弱,被掏空了身體的孔昭。
“你可快把他倆帶走吧,”孔昭心累地揮手,“我還有事要處理。”
齊淮遠不知道孔昭下午經歷了怎樣的精神摧殘,只能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楚殣和毛線一眼。
“哎呦,小四,我好怕呦。”毛線陰陽怪氣地抱住身旁的楚殣。
“……”連楚殣都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聲耳語,“過了啊,你噁心到我自己了。”
齊淮遠原本殺氣騰騰的眼神看見這一幕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