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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急匆匆回了吳家。
沒過多久,一輛老舊矮小的馬車從吳家後院出來,搖搖晃晃地朝紀府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那馬車中到底放了什麼,拉著馬車的馬腳步明顯很是沉重,有點不堪重負,速度也很慢,半天也沒走出多遠。
車裡的吳惟安低聲催促:“趕快點。”
外頭駕車的管事繃著一張圓臉:“公子,已經是最快了。”
這陣子都是蹭紀雲汐馬車,導致完全習慣了紀雲汐馬車速度的吳惟安:“??”
圓臉管事提醒道:“公子,這馬是集市上最便宜的馬。”
依他所見,這馬能撐到現在,還能走,就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哦。”吳惟安總算想起這事了,年前剛來上京城,他手頭很是拮据,買什麼都只能買最便宜的,“這馬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過後,便讓它在馬廄好生歇息罷。”
圓臉管事:“那這馬車?”
吳惟安眉眼一揚,語氣淡淡地,頗為不屑:“買只汗血寶馬不就行了?”
圓臉管事:“??”
他又道:“哦,馬車也換換,就按照夫人那樣來罷。”
此時此刻,吳惟安終於明白,平日他那未婚妻子,為何神情總是如此淡然。
他現在也很淡然,由內而外的,淡然。
正午時分,紀雲汐才剛準備起床。
昨日殿試晚間才結束,大哥七哥和搖錢樹回來得晚,她躺下準備睡覺時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晚香和寶福伺候著她洗漱穿衣,兩人剛給紀雲汐換上衣裙,院外丫頭便稟告說是吳公子來了。
紀雲汐坐在鏡前:“讓他進。”
吳惟安是第一次進紀雲汐的院子,他之前來的時候,基本都在紀家的正廳或是書房。
紀家的正廳和書房已是十分闊氣,但紀雲汐的院裡,更是無一處不精緻奢華。
價值千金的古玩,被她隨意放在一邊,扔在那像是湊數的。
更不用說是其他東西了。
就說她那床,大得可以在上頭滾來滾去都滾不到邊吧?
她睡的床這麼大,晚上不害怕嗎?
吳惟安收回視線,看向坐在梳妝鏡前的紀雲汐。
她此刻剛洗漱完,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臉上還帶著點水跡。
旁邊三個丫鬟圍著她,一人拿著上好的梳子小心翼翼給紀雲汐梳頭,一人拿著粉脂在給紀雲汐上妝,一人站在一邊隨時聽候傳喚,等著給紀雲汐端茶送水。
本來心情很不錯的吳惟安,莫名就嘆了口氣。
聞言,紀雲汐從鏡子裡看向他,微微疑惑:“怎麼?”
吳惟安走到她旁邊,靠在梳妝檯旁,又莫名其妙地來了句:“人生來不同。”
紀雲汐:“???”
紀雲汐很是無語,也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
但她也懶得猜他的心思,畢竟吳惟安這人,只要他想隱藏,你是怎麼都猜不到他的真實想法的。
畢竟那演技,紀雲汐小時候就見識過一回,這些日子,更是見得有些麻木了。
紀雲汐問道:“你們不是有午宴?”
吳惟安嗯了一聲:“我們何時去那德昌賭坊?”
紀雲汐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淡淡道:“待我用過午膳罷。”
這次押注,紀雲汐大獲全勝,手裡突然間就能多出四十五萬兩黃金,九十五萬兩白銀,也就是135個億。
這是紀雲汐的習慣,她總是愛把大瑜朝的銀錢,換算成現代的rb,這樣更能獲得賺錢的快樂。
135個億絕對是一筆大錢,拿到手之前,紀雲汐也很是費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