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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好。”
“……”
紀明雙一雙星目直直射向角落裡那人。
那人愣了愣,還有些瑟縮地往旁邊的弟弟靠了靠。
紀明雙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長相身世他就不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和他紀家差的十萬八千里。
但這品性這氣質,差到沒邊了!
一個大男人,怯懦得和姑娘家一樣!
他後院養的烏龜都比這吳家大公子有氣勢!!
還不如那楊二楊衛添呢!!!!
紀明雙很想走人。
但紀雲汐那傢伙,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
哥哥們不幫忙,她自己也有的是辦法,而且都是更驚天地泣鬼神的辦法。
能怎麼辦啊?
紀明雙氣到極致,反而平和了。
他和其他幾位點頭致意,然後看向也許可能是未來妹夫的妹夫:“惟安兄?”
吳惟安聲音很小,幾乎都要聽不見:“紀七公子,您有何事?”
紀明雙開始想念楊衛添:“能否借一步說話?”
吳惟安看一眼旁邊有些傻眼的弟弟,有些躊躇:“這、這”
吳二忙站了出來:“紀七公子,您找家兄可是有什麼事?兄長不太善於與人交談,有事您可和在下說。”
紀明雙閉了閉眼,懶得多說,拉上人就走。
吳二一驚,就欲出來阻攔。
吳惟安輕輕掃了對方一眼,而後蒼白著一張臉,敢怒不敢言地順著紀明雙的力道,離開了庭院,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一下子就炸了,彷彿一滴水濺進了油鍋,臥槽聲此起彼伏。
“噫籲嚱!噫籲嚱!”
“噫籲嚱!噫籲嚱!”
“噫籲嚱!噫籲嚱!”
“……”
吳冠山一臉茫然:“你們都在噫籲嚱什麼?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人是誰?為何惹得明雙兄不快?”
“冠山兄,你剛來上京城,所以你不知道。”
“你剛剛瞧見了明雙陪著的女子了嗎?”
吳冠山點頭,還怪不好意思的:“瞧見了,應是明雙兄的妹妹,紀家三姑娘吧。”
“沒錯!三姑娘已不在廊下,明雙兄來請了那家公子。那說明,那家公子,是三姑娘想見。”
“噫籲嚱!噫籲嚱!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依稀記得三年前的荷花宴,那楊二也是被紀七請走的。”
“而後不過幾日,兩家便結了親事。”
“紀家三姑娘真的,挑夫婿的眼光,不太……”
“紀家幾位兄長就不管管?”
“你又不是不知道,紀家那些兄長把三姑娘寵得和什麼似的。”
“唉,家父所言果真不假,寵之則害之啊。”
“你這話別在明雙兄跟前說。”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
-
紀明雙把吳惟安帶到偏房後,便被請了出去。
他坐不遠處的階前,寒風呼嘯而過,雪花落滿肩頭。
紀明雙輕嘆一聲。
那楊衛添吧,真的挺好的。
失去才知道珍惜。
這吳惟安,他定然不能讓他當紀家的女婿。
否則,任由妹妹這般胡鬧下去。
紀明雙幾乎可以預見妹妹此後悲涼又悽慘的一生。
他得想想辦法。
房外,紀明雙在想辦法。
房內,紀雲汐在煮茶。
偏房裡生著火爐,暖意十足。
紀雲汐坐在案几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