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
寶福根本不信:“我沒見過你。”
宅長老縮了縮身子:“新來的。”
最終還是圓管事、毒娘子、雪竹三人為他作了證,寶福才肯讓宅長老坐下吃飯。
謝家,酒過三巡。
吳惟安和紀雲汐本欲告辭,但謝夫人樂呵呵地挽起紀雲汐的手:“雲娘,到嬸子屋裡喝喝茶,坐一坐如何?”
謝家主也笑呵呵的:“惟安大人,我那最近剛收了幅字畫,說是什麼什麼問安先生的竹石圖,想來你們讀書人都愛這些,要不要同我去看看。”
聽到問安先生的竹石圖,微醺的吳惟安眼睛一亮,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看向紀雲汐,語氣帶著幾分指使的意味:“那夫人便去喝杯茶罷。”
紀雲汐‘逆來順受’地點了點頭,跟著謝夫人走了。
吳惟安也跟著謝家主到了書房。
那幅竹石圖就掛在正堂之上,謝家主臉上都是得意之色:“看到了罷?這便是問安先生的竹石圖!世間不過九幅,我這就有一幅,還是花了五千兩買的呢!”
他立出了五個肥碩的指頭,露出指頭上在燭光下閃閃發光的翡翠寶石。
吳惟安雙手負於身後,深深地看著那副竹石圖。
不知若是他告訴這位大家主,這竹石圖是假的,對方會如何?
問安先生的真跡,五千兩根本買不到。當初紀雲汐手裡那幅,拍出去一萬五,紀明喜都沒捨得花這錢。
謝家主看了看旁邊一臉痴迷的吳惟安,從一旁掏出個盒子,遞給吳惟安。
吳惟安很自然地接過。
謝家主不動聲色地把這個動作看在眼裡。
這剛上任的知州大人,這手勢,一看便知沒少貪錢啊,手都已經有本能了。
謝家主臉上樂呵呵道:“給惟安大人上任的一點薄禮,不多,也就五百兩。”
他嘴裡說是不多,但其實他心裡覺得已經給的很多了。
上一位知州大人剛上任時,他可是就給了三百兩,對方就已經非常滿意了。
但對這吳惟安麼,對方到底是從上京城來的,而且年輕有為,日後說不定能當個京城大官,他當然願意多給一些。
吳惟安掀開蓋子看了一眼。
來這書房的路上,吳惟安也在猜這謝家家主會拿多少賄賂他。
他想的最少幾千兩。
可結果,就五百兩?
就這???
謝家家主見吳惟安望著裡頭的銀兩不說話,以為對方內心在正義與邪惡之間掙扎,搖擺不定,便循循善誘道:“我也沒別的意思。涼州府衙條件不太好,想要過得好些,要花不少銀錢呢。惟安大人日後要為我涼州操心這操心那,吃喝飲食上自然要最好的。”
“而且,日後大人若是有要用錢的地方,可隨時找我。還有這竹石圖嘛——”謝家家主話中有深意,“日後若是我謝家和惟安大人感情深厚了,這竹石圖,也是可以送給惟安大人你的嘛。我們,來日方長啊。”
夫妻之間
紀雲汐從謝夫人的房中出來時,在廊上遇見了謝家的大少爺謝斌。
謝斌攔在前路,學著謙謙公子的模樣,一臉油膩道:“聽說夫人是紀家千金,有國色生香之姿,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見微知著。
紀雲汐今日在謝家走一遭,便知這謝家要到頭了。
謝家之所以在涼州囂張跋扈,紀雲汐和謝夫人聊完後,便已經有了判斷。
一、謝家祖上是個狠角色,給後代子孫留下了足夠豐厚的家產。
二、謝夫人是北山劍派某位長老的妹妹,那長老身手不凡,故而無人敢招惹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