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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汐吞下口中的酒糟肉,舀了一勺白粥:“隨口一問,沒什麼意思,你別想太多。”
“我怎麼能不想多呢?”吳惟安眉目含情,“你問我是否喜歡你,我昨晚想了一整夜,都不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讓你有這種錯覺。你知道的,為了隱藏實力,我偶爾會做一些表裡不一的事。”
紀雲汐靜靜地聽著。
心裡甚至已經猜出他要說什麼了。
現代渣男語錄之一,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麼喜歡你。吻你也是喝醉了,不太理智。
諸如此類。
“但唯獨這一件事,我必須要向夫人澄清。”吳惟安輕聲道,“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呢。”
紀雲汐:“?”
吳惟安伸手,將她耳側的碎髮繞到耳後:“去年年初,我和家父上紀家提親時,我便喜歡上你了啊。”
草。
紀雲汐心裡爆了句粗口。
他還不如說‘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麼喜歡你呢。’
紀雲汐笑得敷衍,明顯不信:“是麼?”
“是。”吳惟安語氣雖輕,但臉色格外認真,很是篤定,“夫人也許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夫人不必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
紀雲汐今早起來,本還心情不錯,可這會,她有點用不下早膳了。
吳惟安輕嘆一句:“倒是夫人你,你可喜歡我?”
紀雲汐看向他,目光幽深。
吳惟安視線不曾避讓,耐心等她回答。
半晌,紀雲汐收回視線,放下勺子,站了起來。
她走到他旁邊,彎下腰,在他耳側輕語:“你感受不到嗎?”
吳惟安耳尖微顫,想起昨晚女子甜軟的唇舌,呼吸微重:“什麼?”
“我喜歡你,抑或是不喜歡你,你感受不到嗎?”紀雲汐跟著輕嘆一聲。
她微微搖頭,直起身便打算離開。
吳惟安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手腕。
“感受不到。”他仰頭,“夫人不如直言,答案如何,我都能受得住。”
紀雲汐咬牙。
她閉了閉眸,而後睜開:“算了,我不太想說。而且,喜歡和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
吳惟安輕笑:“也是,是我魔障了,總之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間肌膚,眸光微閃:“昨夜才明白,什麼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待我們到了涼州,早日想辦法取火翎鳥尾花解毒罷。”
三月中旬,歷經一個半月,一行人終於到了涼州。
涼州地處東河流域,雖沒有更西邊的沙州困苦,但也不是富庶之地。
紀雲汐一行人到的那一日,涼州大大小小官吏親自將他們迎進了城。
動靜不小,但圍觀的百姓不多。
在前往府衙的路上,紀雲汐四處打量。
她察覺,涼州的百姓與上京城百姓不同,臉上少了些鮮活的氣息,都有些冷漠。
她放下車簾,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剛巧和吳惟安對上了眼。
他朝她微微一笑,喝了口茶。
紀雲汐他們剛到,住所還需要收拾,吳惟安說了幾句鬥志昂揚的鼓舞之言,便讓這些涼州的官吏先走了。
雪竹抄起掃帚,開始瘋狂掃地。
這處府衙雖說事前已經前前後後打掃過一遍,但在雪竹眼裡,跟沒打掃差不多。
毒娘子第一時間去了她的廚房,紀明焱跟著她一道。
他興奮地搓著手:“我已經好久不曾下廚了!都快把我給憋壞了。阿毒姐,今晚你休息,下廚一事便交給我罷!!”
紀明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