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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定定看著吳惟安,忽而開口:“蠱毒還好?”
吳惟安去幽山解毒一事,三人並不知曉。
吳惟安也沒想說:“還行。”
“日後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吳惟安道,“無事不要來見我。”
說完這句話,吳惟安轉身回了房。
白衣青衣綠衣三人躊躇片刻,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紀雲汐收回視線,看向關門進來的吳惟安。
她沒說話,可她那雙沉如水的眼裡,帶著探究和詢問。
吳惟安輕聲:“你想知道他們是誰?”
紀雲汐頷首。
他沉默了很久,立於房內,偏著頭將目光投入窗外柔柔的夜色中,微微嘆了口氣。
紀雲汐靜靜打量著他。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懂這種欲言又止。
上輩子,哪怕到後來事業有成,功成名就,但紀雲汐依舊對家世諱莫如深。
她不太願意提起。
不願意提起,自己是不被父母喜愛的孩子。
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童年。
都不是什麼大事,就算說出口,紀雲汐也知道聽的人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對她的生活有任何影響。
可她就是很難開口。
紀雲汐寧願別人從別處得知,也不想別人來問她。
紀雲汐忽而道:“不用說了,回你的信罷。”
吳惟安頓了下,收回視線,落在她臉上。
她比外頭的夜色,似乎還要溫柔幾分。
不是氣話,是理解。
他愣了下,忽而就笑了:“好。”
房內氣氛忽而就平緩了下來。
吳惟安抬腳朝紀雲汐走去,邊走邊問:“我回來你不能另嫁,會不會很失望?”
紀雲汐輕輕聳肩:“不會,你能回來我挺開心。”
吳惟安自言自語道:“我想也是,畢竟像我這樣的人,世間你找不到 夫人腰間的荷包
在雪竹几近殘忍的驅趕下,涼州府衙的捕快們日夜兼程趕到青州城外的小村落裡,以勢如破竹的架勢,抓到了謝家主和謝夫人兩人。
捕快們被雪竹逼瘋了,哪怕謝家有北山劍派的人護著,他們也不要命般地往前衝。
畢竟,他們有雪大人護著。
在府衙捕快的心目中,這位知州大人派過來的雪護衛,簡直是神仙與閻羅王的存在。
拿著繡花針戳他們隊伍中最後一人屁股的時候,雪護衛是閻羅王。
總能在北山劍派的弟子揮劍砍來時,掃掉對方腦袋的雪護衛,是神仙。
前頭紀雲汐一行人從青州到涼州用了半月。
而雪竹帶著捕快快馬加鞭,只用了八日。
八日後,邢司獄便看見他管轄的這些衙門下屬們,一個個都廋了許多。
剛把謝家二人交到邢司獄手裡,他們走進供捕快們小憩的廂房,直接倒地而睡。
而雪竹根本毫無睡意,直接去了府堂找吳惟安。
廂房裡,此次瘦了最多的捕快望著雪竹瞬間不見的身影,喃喃自語:“雪護衛,不需要睡覺嗎?”
一旁的弟兄聞言,也是異常感慨:“這青州一行,雪護衛睡得比我們晚,起得比我們早,可為何雪護衛還是沒事人一般?”
“是啊!路上我睡前明明衣服還裂了個口子,第二日雪護衛用劍將我拍醒時,我的衣服已經被縫補得整整齊齊。雪護衛真的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呢?”一旁的捕快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上頭縫起來的針腳,幾乎與衣服本身融為一體,幾近看不出來被縫補過,要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