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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
紀雲汐:“所以,八萬兩。”
吳惟安冷下了神色:“不,就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紀雲汐寸步不讓:“你沒有說服我。”
涉及到銀錢的問題,兩人盤腿坐在床上,面對面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於紀雲汐而言,拿到他的勢力,此後她無需再擔心這人變心反水。但是,能少付點錢,當然要少給。
於吳惟安而言,口袋裡的錢自然越多越好。等他有了十萬兩黃金,只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十萬兩黃金,而且再也沒有欠債,這可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就在兩人展開無聲的拉鋸戰時,吳惟安的耳朵忽而輕輕動了動。
意識到動靜傳來的方向,吳惟安的眉眼輕輕跳了跳,刷地一下便落到了床下。
紀雲汐蹙眉:“發生了什麼?”
“有小偷。”吳惟安面色極冷,“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後,臥房的門被開啟,夜晚的風灌進來,紀雲汐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吳惟安人就沒了。
紀雲汐:“……”
她剛想說,那有可能是她五哥……
算了。
紀雲汐也沒了睡意,起身倒了杯水坐在美人榻上等吳惟安回來,繼續談生意。
他背後的勢力,他是拿來給他娘報仇用的。
但大仇得報後,紀雲汐想拿來繼續經商賺錢,但這一部分,不可面世,必須深藏,連太子也不能讓他知道。
太子會是個很好的明君,可太子之後呢?
沒有人敢保證,太子後的帝王會如何。
紀家家大業大,紀雲汐想多給下一代留點後手,讓他們多點自保的能力。
而且,賺錢多好玩。
紀雲汐之前因為身份,都沒敢盡情放開手,有各種顧慮。
如今隱在暗處的話,那豈不是——
紀雲汐眸光閃閃,極亮。
-
倉房離吳惟安的臥房有些距離,但他還是聽見了。
有人在用鐵絲開倉房的鎖!
可等到吳惟安到了倉房,看著拿著夜明珠,蹲著身子,手法熟練地往一左一右兩個蛇皮袋裡裝米麵,裝瓜果茶葉的紀明淵時,吳惟安陷入了沉默。
紀明淵也是嚇了一跳,手裡的夜明珠掉落在地,在地上滾啊滾,滾到了吳惟安腳邊。
吳惟安:“五哥?”
紀明淵嚥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解釋:“我我,吃完了。”他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蛇皮袋,“廚房裡也沒了,我就到倉房裡拿、拿點。”
從山門趕到涼州這一路,紀明淵彈盡糧絕。
而且他今夜沒什麼胃口,就沒和大家一起用晚膳。
可他餓了,故而趁著夜色來補充存貨。
晚上沒人,紀明淵不需要和人打交道。
在紀家的時候,紀明淵也一向是夜間出動。
吳惟安嘆了口氣,很想把紀明淵丟出倉房。
可是這倉房裡的東西,都是紀雲汐買的,不算他的。
而紀明淵是紀雲汐的五哥。
吳惟安心想,他還是儘快拿到自己的十萬兩黃金好:“那五哥你慢慢拿。”
他留下這句話,抬腳走出了倉房,只是走得很慢。
走了兩步,吳惟安轉身問道:“五哥,你什麼情況下,會願意花錢買人?”
被嚇到的紀明淵呆滯:“啊?”
吳惟安又重複了一遍。
他暫時沒有把自己的三萬兩身價抬到五萬兩的法子,興許紀明淵能給他一點啟示?
腦子不太正常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