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現下,院中不止他們和公子,還多了夫人她們。
故而毒娘子注意了很多,不在廚房亂放毒粉,統一轉移到了雜貨間。
所以廚房,雪竹也終於能收拾了。
可昨晚他明明是收拾好廚房才睡的,走之前也把門關好了啊。
雪竹搖搖頭,不能忍受房門未關,走過去剛想把門給關上,便發現廚房明顯被人用過。
一個鍋,兩個碗,旁邊丟著兩個空雞蛋殼,還有爛了的青菜葉。
鍋和碗都乾乾淨淨的,沒有剩下的東西,除了油汙。
雪竹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就開始飛快整理了起來,把碗和鍋也洗了,放回了原位。
接下來一連晴了十幾日。
庾吏和錢經歷一起,從各處買了不少糧草,這些時日也恰巧都差不多到了,將涼州府衙的倉房塞得滿滿當當。
這日白天,吳惟安特地去看過,夜間準備就寢之前,他忽而對紀雲汐道:“我現下終於明白,為何人人都愛那九五之尊之位了。”
紀雲汐抬眸,緩緩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府衙糧倉的東西都到了。”
吳惟安笑了起來:“不愧是我夫人,一猜一個準。”
紀雲汐輕嗤了聲。
吳惟安感嘆:“白日我去看的時候,還挺開心。但轉念一想,這涼州倉房的東西再滿,也不是我的。可這天下,不都是那人的?”
紀雲汐拉開被子躺下,平平淡淡道:“你想篡位?”
在別人看來格外避諱的字眼,但從紀雲汐口中出來,卻如此稀鬆平常。
吳惟安啞然失笑:“你不怕隔牆有耳?”
紀雲汐:“左邊是雪竹,右邊是晚香。”
吳惟安輕笑了下:“那倒不會,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
紀雲汐看向他,言語帶著點警告:“最好是如此。”
雖說那三位護法,都說吳惟安確實是吳大人的孩子,但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篡位的意思。
反正,紀雲汐是堅決不想當皇后的。
太不自由了。
那兩個位置,看似九五之尊,人人懼之敬之。
但在紀雲汐看來,皇帝也好,皇后也罷,基本一輩子都離不開皇宮,和籠中鳥有何不同?
雖說紀雲汐不太愛挪地方。
但是自己不想挪,還是不能挪,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自由,便是擁有選擇的權利。
紀雲汐還不太困,難得有心情多說幾句:“在我心目中,太子是最好的人選,你不是。”
吳惟安想了想太子。
他在上京城,雖說是太子一黨的人,可他和太子的交集不多。
不過幾面之緣,確實也能看出太子若能上位,會是個愛民的君王。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迷迷糊糊的相擁而眠了。
睡後半個時辰,門外忽而有人匆匆敲門。
先是圓管事的聲音:“公子,快醒醒,太子來了!”
而後是晚香的聲音:“小姐,太子和七爺來了。”
房內兩人,吳惟安最先驚醒。
他睜開雙眸,眼裡睡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幽深如潭的光。
紀雲汐一時之間還有些迷糊。
她一手撐床,搖晃著起身,吳惟安下意識拉了她一把。
紀雲汐漸漸恢復清明:“太子?”
這個訊息太過於荒誕,以至於一時之間,紀雲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也著實出乎吳惟安的意料之外,他望向門外,沉聲道:“太子人呢?”
圓管事道:“在偏房裡,太子受了傷,雪竹正在幫忙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