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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之上,於從槐身形瘦削、眼窩凹陷,他沙啞著聲音:“從歡,冷靜。”
“哥!”於從歡道,“我找了他三年,今日終於找到他了,我一定要他,我只要他!”
於從槐眼裡跳動著異樣的光:“人只要在渝州,就逃不出去。”
於從歡想起什麼,忽而警惕道:“哥,世延是我的人,你不能和我搶!”
她哥向來男女不忌,世延那麼好看,她哥很有可能也早就看上了。
說不定,她哥也被騙了錢。
於從槐咧嘴笑了笑,笑容陰森:“知道了。”
只要他於從槐看中,就沒有男女能在他手上逃脫,除非他玩膩。
可世延是第一個,不僅順利從於府離開,還順走了他不少珍寶。
沒多久,於從槐便從當鋪中發現了他被偷走的那些寶物。
真是膽大包天。
於從槐笑容透著陰冷。
何必要跑?只要這人乖乖聽他話,要什麼沒有?
於從槐朝暗處看了眼,他早已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全面搜尋渝州城。
在渝州城裡,於家就是當之無愧的地頭蛇,連天王老子來了都要給他於家三分顏面。
如今渝州城的各出口,都佈滿了重重關卡,他倒是要看看,這回這人可還能跑得掉?
滿渝州城找‘世延公子’的人不計其數,他們也不需要畫像,世延這人,長成那樣,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你們去那條街看看!其他人跟著我!”一男子單手拎著火把,從另外一道巷子拐進來。
剛好和準備回去的二人一貓迎面撞上。
那黑貓在吳惟安的懷裡,逗貓棒在紀雲汐的手裡。
紀雲汐走動間,鈴鐺隨風輕響搖晃,貓掙扎不停想去玩逗貓棒,可它被吳惟安抱著,掙脫不開,只能威脅地朝吳惟安亮爪子。
吳惟安捏著貓爪子,視線朝跑過來的人瞥去。
十幾名人將二人圍著,火把對著吳惟安照去。
世延公子是鳳眼雙眼皮,這男子是單眼皮。
世延公子的臉宛如妖孽轉世,這男子的臉寡淡如水。
而一旁的女子,明顯三十多歲的年紀,和於從歡說的略微清秀的姑娘不符。
於家的僕從見此,眼裡均是失望。
“不是,走,繼續搜!”
“是!”
吳惟安看著火把遠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問貓:“我這樣不好看嗎?”
黑貓齜牙:“喵!”
吳惟安看向‘毒娘子’:“娘子,我這面容,天底下僅有你能欣賞。”
紀雲汐沒理他,朝前走去,淡淡重複道:“我後悔了。”
吳惟安抱著貓跟上去,柔聲安撫:“快了,真的,拐個彎就到了。”
紀雲汐:“閉嘴。”
吳惟安:“哦。”
黑貓:“喵!”
吳惟安捂住貓的嘴巴:“噓,閉嘴,沒聽見?”
紀雲汐:“……”
皇宮之中,皇帝高高坐於明黃色的龍椅之下。
下方四名黑衣人互相對峙著,如今的暗衛之首暗魅,一人對上一旁的三個人。
四人劍尖都沾了血,身上均有深淺不一的傷。
皇帝這些日子,沒有一晚能睡個安穩覺。
就在昨日,有人入御書房行刺,而那人,居然是暗衛中之一。
前邊的太監宮女也罷,御膳房下毒也好,都沒有這來得恐怖。
暗衛的每個人,皇帝都心中有數,都是北山劍派每一年內門比試的佼佼者,都是透過無數關卡被證明了是可信任之人,才能到他身側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