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抱著梅二少跑得快, 這倆都得毀了。
於是這些人重點拍的, 就是被按住的那個女人。
結果這麼一拍, 才發現, 這不是梅清許久沒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妻子,也就是梅柏生的二嬸嗎?
要說梅柏生這個二嬸,當年能嫁給梅清, 可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梅清是梅柏生的爺爺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只不過很小的時候就抱回來撫養。一切教養都是梅柏生的奶奶來負責的, 也沒虧待他什麼的,雖然是私生子, 但確實是當親生的看待。就連梅柏生爸爸,對這個弟弟也是關愛有加。那個年代,還專門送梅清出去留學。
作為一位海龜, 回來後梅柏生爸爸就給這個弟弟安排了一個很高的職位。其實梅家在梅柏生爺爺手裡,也就是個小作坊, 能做到後面那麼大的規模,純靠梅柏生爸爸的努力。而梅清回來就當上了公司高管,又有整個梅家做後盾,想找什麼樣的女人, 其實都能找。
結果梅柏生的二嬸,一個毫不起眼,家世一般的女人,愣是把梅清拿下了。不過梅柏生知道,他這個二嬸可以說是愛慘了自己的二伯。她身體不怎麼好,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對二伯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什麼都能做。
現在她拿著硫酸過來潑自己,梅柏生一點都不意外。是他把她最愛的男人送進了醫院,他這個二嬸能受得了才怪。
可現在哪怕是看到二嬸臉色慘白的,渾身狼狽的被保安按著,梅柏生卻沒有往日面對她那種親暱。
這些年雖然他二嬸對他也算是照顧有加,平時噓寒問暖不斷。但他很清楚,這個二嬸肯定也是知道二伯做的那些事,她親哥哥是動手給車子做手腳的人。梅柏生不會因為那些噓寒問暖,就忘記這些人對他們一家造成的傷害。
實際上,他每次面對二嬸二伯那些虛假的關心,都從內心裡作嘔。怎麼會有人,這麼噁心。
“柏生,柏生,二嬸求求你,你放過你二伯好不好?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在裡面哪受得了啊?你二伯平時對你多好啊,怕你沒錢花給你錢,怕你玩得不開心就讓你儘量玩,你就唸著這些,咱們和解好不好?”他二嬸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可憐。
梅柏生蹲下身,看著他二嬸,“二嬸,你們為什麼對我好?我都知道的,我從四歲就知道了。你說二伯身體不好,年紀大了,受不了。可你想過我爸媽還有我才二十歲的哥哥,他們的生命因為你們早早的定格了。躺在地裡面很冷的,你們怎麼不想想,他們能不能受得了?我四歲就因為你們,失去了我的家人,怎麼不想想,我能不能受得了?和解?現在是和解的問題嗎?是殺人償命。另外,讓梅曙平好好準備,梅家我拿下了,你們這些年刻意從梅家吸血發展別的公司,我都知道的,我也通通都會拿回來的。”
他語氣平淡,看著他二嬸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的,可越是這樣,越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悲痛和堅強。
“就是啊,什麼叫放過梅清?當初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梅二少的家人?那可是三條人命,是隨便就能放過的嗎?”
“梅清和他老婆的道德底線已經全部崩塌了吧?這一家人都是瘋子才對,剛潑完硫酸,嘴裡嚷嚷著讓梅二少去死。轉頭就讓梅二少放過梅清,他們是不是臉都太大了?還對梅二少好,怎麼有臉說得出口這樣的話。”
“呵呵呵呵,我殺你全家,然後對你好,你就不能報復我。這邏輯,真的絕了,太絕了。”
“想想吸梅氏血發展的公司有哪些,有那些產品,要記得,不要買,咱們支援梅二少。”
蔣半仙走過來,看著女人哭泣的臉,然後彎了彎眼睛,拉著梅柏生的胳膊,“走吧。”
倆人相攜到了後臺,蔣半仙看著不遠處的餘微,對梅柏生說道:“你那個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