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管道橫在最中間。
“不用。”容磊把手裡的烤串分出一小把來放到一旁,另外多的那把瘋狂撒辣椒麵,撒完他抽了張溼紙巾擦手,起身交代聞落行,“我進屋拿東西,你過來把舒悅窈的口味調下。”
聞落行義無反顧的接手撒料,容磊說是進屋,實際上就是走到落地窗內側,直接彎腰抄起了個半人高的鋼管和塑膠筐。
他把筐放到聞落行旁邊,手敲了下筐壁,“你把吃的裝盤然後放筐裡就行。”
“……”聞落行看傻子似得看著容磊,“就這?”
用腳想都特麼的知道這鋼管根本不夠長度。
“嗯。”容磊高冷的吐單字,然後在聞落行的注視下把伸縮的鋼管拉長。
他熟練的走到靠林故若陽臺的護欄邊,然後衝著對面吹了個口哨。
林故若會意得從護欄邊退開三兩步,只見容磊把拉長的鋼管從自己這邊慢悠悠地搭到對面的陽臺上。
令聞落行看呆的還有,容磊和林故若這兩邊的護欄居然都有一塊類似卡槽類的缺失。
起初他看到了,但心事繁多,無暇顧他,就沒問。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卡槽到底幹嘛使的。
容磊在聞落行頗為震驚的目光裡,把隱藏在塑膠筐兩側的把手扶正,是交叉的十字形提手,中間有個輕微的突出地方,正好能卡下鋼管的尺寸,令整個籃筐在傳遞過程中不會偏倚或者翻落,明顯是特地定做的。
燒烤和生蠔平鋪在錫紙盤裡,幾乎平行的勻速滑到對面。
林故若伸手固定好籃筐提手,然後把鋼管微微抬起取下來,點頭說了句,“辛苦。”
容磊漫不經心的調笑,“為你服務,不辛苦。”
“魷魚和牛板筋麻煩安排下。”林故若無所謂他的調戲,拎著筐去朋友們坐的茶几上把東西放下。
這次過來還筐的是徐扣弦,南平豪門圈來來回回就這麼多上位者,家裡的孩子們多有來往。
按照容磊和聞落行與徐扣弦她哥徐且鳴的關係看,徐二算是兩人半個妹妹。
年少時候輕狂桀驁,誰還不知道誰了,徐扣弦和他們沒男女關係的糾葛,說起話來就沒什麼禁忌。
筐被傳送過來的時候不是空的,裡面多了兩塊千層蛋糕和兩瓶冰啤酒。
“窈窈千里迢迢買的,她表示也不能白吃聞落行的。”徐扣弦清亮的聲音如刀,刀刀見血,“若若說她今晚沒吃飯完全是因為容磊下午的原因,所以吃你點兒是應該的,另外讓我代為傳達,魷魚多刷點兒辣醬。”
三言兩句,表達的中心思想也有兩個。
舒悅窈的意思是:食物是沒有罪的,東西我吃,和好你想都別想。
林故若則想說:我想靜靜,除了點餐,今天晚上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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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若這邊的茶几擺在陽臺最盡頭,離容磊那邊的陽臺拉開了十五米以上的距離。
對話聲和視線都被距離隔斷開來,她們自在的彷彿除了茶几上的食物外,對面陽臺根本沒人存在過。
林故若半癱在躺椅上,嘴裡叼著半根羊肉串,不得不承認,容磊的手藝真挺好的。
烤得恰到好處,肉串肥瘦相間,羊油被烤出來,令瘦肉油潤,自己又被烤乾,嚼起來香而不膩。
舒悅窈素手把檸檬汁均勻的擠進每個生蠔裡,在她準備動口之前,被徐扣弦塞了塊烤饅頭,“先墊下肚子再吃生的。”
“好的。”舒悅窈順從的就著好友的手把饅頭吃下去,吃完又反過神,“不是吃過蛋糕了嗎?”
徐扣弦從容道,“甜品和正餐分兩個胃,我現在讓你墊墊吃正餐的胃,有問題嗎?”
普通人誰閒的沒事和當律師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