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了後院的次間。
舒寧在暖榻上靠著,手裡拿了一本話本子,古時候的話本子都很簡短,越短內容越精悍,各種奇思妙想不比現代人腦洞小,打發時間還挺有趣的。
聽到挑簾子的動靜,舒寧隨意地看過去,見是謝澹,她似是想到什麼,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眸光如水,嬌俏動人。
謝澹笑著坐到她身邊,目光投到她手裡的話本子上。
“這種書,太傅也有興趣嗎?”舒寧閒聊道。
謝澹笑笑,靠近她的耳朵道:“臣對看書的美人更感興趣。”
舒寧立即將書拍到了他身上。
謝澹則將她按到榻上,壓著連續四晚沒同床而眠的小公主親了起來,直親得舒寧捂著裙子提醒他月事還沒結束,謝澹才不再亂動,緩了會兒,他拉著舒寧一起坐好,低頭理理衣裳,又變成了道貌岸然的太傅。
舒寧輕輕呸了他一口,挪到矮桌對面坐著去了,臉上還帶著剛剛玩鬧出來的紅暈。
採菱端了茶送上來,擺好再退下。
謝澹倒茶,解了口渴,才目光溫柔地問對面的小妻子:“公主今日出門了?是不是一個人待在府裡太悶?”
舒寧點點頭,悻悻道:“不過外面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有趣,街頭的東西聞著香,吃起來也就那樣。”
謝澹笑道:“那是公主沒找對地方,後日休沐,臣陪公主走走。”
舒寧挑眉:“太傅日理萬機,還有空陪我?”
謝澹看著她,面容俊美的太傅大人,笑起來眼睛像含了無限柔情:“公主的事才是第一大事。”
舒寧嗔了他一眼,心裡卻想,她要演戲應付奸臣,謝澹也要演戲應付公主老婆,大家一起累,誰也沒佔什麼便宜。
“對了,我的身子養得也差不多了,讓葛神醫開方子吧。”舒寧假裝心思都在重新開啟的畫本子上,很是隨意地道。
謝澹定定地看著她。
那目光灼熱,舒寧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瞪他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謝澹啞聲問:“公主如此心急為臣生兒育女嗎?”
雖然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在演戲,可這樣的調戲,還是讓舒寧紅了臉。
她扭捏否認道:“誰著急了,我是怕耽擱的時間長了,不好治。”
謝澹趁機表真心道:“只要公主心裡有臣,便是治不好,臣也不在意。”
“不許你這麼說。”舒寧瞪他,隨即低下頭,繃著小臉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丈夫的心都容易變,只有孩子會一輩子都孝順母親,我要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謝澹並不贊同這話。
人心最複雜,有時候不相干的人一時腦熱可以為了陌生人付出性命,有時候血脈相連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反而會互相算計,任何一種親緣關係,反目成仇鬧出人命的例子謝澹都能舉出幾個給小公主聽。
“誰告訴公主,男人心易變的?”謝澹為她倒了一碗茶。
舒寧自嘲道:“還需要有人告訴我嗎?先帝就是例子,貴太妃當初那麼受寵,就因為膝下沒有皇子,先帝后宮養了多少美人。母后當年能因為生了兒子一步登天,我,將來我年老色衰了,也會因為沒有子嗣被太傅厭棄。”
謝澹端茶的動作一頓。
沒想到,她會有這麼深的感悟,也許,她真的很想要孩子,喝下絕嗣湯完全是二公主的算計。
面對這樣一個嘗過世情冷暖的公主,謝澹說什麼保證,似乎不夠份量。
“先帝求子是為了皇位傳承,臣這太傅之位想傳給孩子也無法傳,需他自己上進,所以,臣並不是非要……”
“你不想要,做何夜裡不讓我安穩睡覺?”舒寧氣沖沖地打斷他,瞪著他問,“太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