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柱子上,說:“明誠哥,你尿的時候也扶著這根柱子啊,千萬別鬆手。我去看看是誰來了。”這大過年能上別人家門的,肯定是遇到急事了。
三郎一路小跑到了門邊。然而敲門的人等不及了,不等三郎開門,就有個人從外面翻牆進來。夜色中三郎什麼都看不清楚,見一個黑影從那麼高的圍牆上跳下來,嚇得對著堂屋大喊道:“大哥!”
“是我!”回趟家就像是做賊的趙成義也差點被三郎的男高音嚇住了。
大郎和四郎動作飛快地從堂屋裡跑了出來。
大郎不明情況,一邊跑一邊問:“怎麼了?不會是明誠真掉茅坑裡去了吧?”
趙成義知道家裡人已經搬到了鎮上,因為他收到過家裡人給他寫的信。不過,這是他
趙四郎只瞧見一個黑影像陣風似的朝他們家的茅廁跑去了。他又見三郎站在自家的大門處,就一臉不高興地問三郎,說:“這誰啊?哪有大年三十憋著屎往別人家裡跑著的啊?這麼晚了來借茅廁?”
趙大郎在四郎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那是老二!你二哥!你二哥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四郎捂著腦袋委屈地說:“我剛剛跑得沒你快,根本就沒聽著他說話。真是二哥回來了?哎,那明誠哥呢?他不會是真掉茅廁裡去了吧?趕緊的啊,我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茅廁中幫忙啊!”
趙大郎又在四郎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大過年的,說點吉利話不行嗎?!”
四郎更委屈了:“明明剛剛是你先說的……”
“我那不是被三郎的叫聲嚇住了嗎?要不是三郎瞎叫喚,我能想岔了?”趙大郎又瞪了三郎一眼。
三郎顧不上推卸責任,趕緊開啟大門,把幾位軍爺迎了進來。他們這一路吃了不少苦。
其實趕路本身並不是最辛苦的,幾位軍爺都是老兵了,經歷過急行軍,還受得住一路的累。只是今年的天氣太要命了,源興省的冬天本沒有這麼多雪,然而今年的雪卻下得格外大。走水路吧,河面結冰了。走陸路吧,大雪封路了。於是,他們棄了船,棄了馬,硬是靠兩條腿走完了剩下的回家路。
這一路上,他們就揹著鋪蓋、乾糧和酒,走啊走啊走得都快要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