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下,在他面前卻還理直氣壯地當一個“義兄”。
這麼慫!
但是,為何他又覺得趙成義慫得竟有幾分可愛呢?
祁明誠心中一樂。看樣子,等到趙校尉下次回家時,他必須要好好地“招待”他了。作為一個擁有不少惡趣味的人,祁明誠必須要承認,每次把自家校尉逗得敢怒不敢言時,他心裡都會覺得很爽。
“總之,只要家裡沒發生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就不會去軍營中找他。”祁明誠說,“我大約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了。但他既然沒有回來,那就說明他真的很忙。作為家屬,我必須要理解他。”
包春生幾個主要是看祁明誠這幾天都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才會有這個提議。不過,此刻聽見祁明誠這麼說了,他們也就不再瞎出主意了。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人黏糊,有人獨立。
祁明誠的心情卻真的因為這件小事而轉好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荷包。
哦,所以這狗牙就疑似定情信物了嗎?
真是別緻的定情信物啊!
大半夜睡不著的時候,祁明誠就摸著黑把狗牙從荷包中倒了出來,然後一枚一枚地數著。六顆狗牙長得差不多,祁明誠觀察得久了,還是能察覺到它們的細微不同。他把狗牙翻來覆去地摸了好幾遍後,終於睡著了。然後,
祁明誠不確定帶隊突襲的人是不是趙成義,但他卻覺得很有可能是趙成義。
在西營中的這些日子,祁明誠不是白待的,至少他現在對於盂銅城內的勢力分佈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在歐陽千總的心腹中扒拉扒拉,能拿得出手的很有幾個,但是考慮到個人的作戰狀態,再考慮到他們手下兵的狀態,此次突襲領隊的人選不會超過三個。而這三人中,趙成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祁明誠只覺得自己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人類這種生物,其實多少都有些軟弱。哪怕祁明誠很清楚軍人的使命,但當他意識到趙成義進了突擊隊後,他依然忍不住要問“為什麼是趙成義呢”。對啊,為什麼是趙成義呢?為什麼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