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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祁明誠說的這些東西真的有效,那麼趙成義會直接採用。
想到自己這次的任務,趙成義的心臟就忍不住狠狠地縮了一下。他腦子裡那些風花雪月的想法立刻就散了。所以,他什麼都不說才是對的。若不能保證平安,他就連說出“心悅”二字都顯得自私。
祁明誠對於軍營中的安排一無所知。他已經按到了趙成義的小腿。
“你翻個身,正面朝上。我幫你按按腳底板,那裡穴位最多了。”祁明誠說。
趙成義非常聽話地翻了個身。
祁明誠坐在床上,讓趙成義把腳架在他大腿上,然後就開始按腳底板了。趙成義特別怕癢,這還是
阿順當晚是留在家裡住的。第二天,他還在家裡吃了飯,才動身去西營。
吃飯時,阿順說起了自己在西營中的經歷。說著說著,阿順又嘆了一口氣:“其實真正歸我照顧的人只有八個,隔壁院子裡的人不是我照顧的。老闆那天對我說的很多注意事項,我當天就照做了。不過在沒有見到效果之前,我不敢要求隔壁院子裡的人也照著我一樣做,那不是給老闆惹麻煩嗎?”
祁明誠點了點頭,覺得阿順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
如果堅持無菌處理是有用的,那麼別人自然而然能看到效果,不用阿順多說什麼,他們也就照著做了;但在沒有出效果之前,如果阿順就要求別人照做,他的身份地位畢竟不夠,這會惹人反感的。
“唉,只是我現在想想,我當時還是應該第一時間就和隔壁院子裡的人說的。”阿順覺得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情,“我說得太晚了,有一個傷兵已經感染得很嚴重了,哪怕照顧他的那個人現在堅持給他上藥,給他的繃帶消毒,堅持老闆強調過的那些要點,可是他……唉,我要是早點說就好了。”
在阿順看來,如果他在那個傷兵嚴重感染前就說了,傷兵就多了一份被救治好的希望。即使別人會不理解阿順,會覺得他小題大做,但和一條生命相比,他受到的這種質疑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委屈。
“這不是你的錯。”祁明誠說。
嚴格說起來,這些等死的傷兵能夠恢復健康,主要靠的還是祁明誠送出去的靈氣,無菌操作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而已。如果沒有祁明誠的靈氣,那麼阿順照顧的這些重傷患大都還是活不下來的。
阿順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說:“嗯,不管怎麼說,我負責照顧的這些人都確定能夠活下來了,這已經是奇蹟了。老闆,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把他們的故事寫、寫下來?我知道他們很普通,可當我還是一個奴隸的時候,老闆你都把我的故事寫出來了……他、他們比我更值得寫!還有八斤……”
八斤就是阿順唱著小調送走的那位小兵。他活著時告訴過阿順,他的小名叫八斤,因為他出生的時候足足有八斤重,把他的娘折騰得夠嗆!然而,當阿順見到八斤時,他就已經虛弱得沒什麼肉了。
如果可以,阿順多希望有人能記住八斤啊。他不是一個符號,他曾經無比真實地活過。八斤喜歡吃辣,喜歡羊雜湯,喜歡村裡那個髮辮黑亮的姑娘,離家的那天,他把家門前的土裝了一包在身上。
然而,除了最後陪伴過八斤的阿順,誰又能知道這些呢?
多少死在戰場上的人,他們用生命在創造歷史,然而他們在歷史上連個名字都沒有!
阿順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他只是想要做點什麼。於是,他眼巴巴地看著祁明誠。
祁明誠想了想,說:“好啊!那我等會兒就跟著你一起去西營……”
一句話沒說完,祁明誠又想到了什麼,看向趙成義,認真地請教道:“趙校尉,這應該不違反軍營中的規定吧?還是說,有些東西是他們不能說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