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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誠心軟了,說:“放心,你這次做得很好,並沒有留下什麼後患。你喝過水,我再細說。”
祁明誠其實也不是故意要嚇趙成義的,他只是氣趙成義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趙成義晃了晃腦袋,說:“我、我確實有點渴了,不過我的手被綁著,起不來。那個,你先幫我解了綁,再扶我起來喝水。我、我後背太癢了,這手要是不綁著,我就老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抓癢。”
其實,趙成義哪裡是真的被嚇住了啊,他根本就是起不來啊!
祁明誠這才注意到趙成義此刻的樣子。赤/裸的上身,被束縛的手腳,很羞恥的捆綁py。
祁明誠:……
☆、
認識了趙成義這麼久,祁明誠終於發現了趙成義最大的弱點——怕癢。
傷口癒合時的那種瘙癢感,一般人忍忍也就過了,但趙成義就覺得很難受。如果趙成義手頭有事情要做,讓他顧不上關注自己的傷口,那也就罷了,像這樣每天只用躺著養傷時,他就覺得不能忍。
祁明誠無語地看著趙成義在床上扭動著,像是一隻病怏怏的蠶寶寶。
“你真的不幫我解開嗎?”趙成義問。
“再讓我好好欣賞一下。”祁明誠說。
趙成義覺得很無語。是兄弟不是?是兄弟就不能專挑別人的笑話看啊!
祁明誠又在趙成義的屁股上拍了下,趙成義沉默地看了祁明誠一會兒,無奈地把臉埋進枕頭中。祁明誠順手又在肉最多的部位擰了一把,說:“你這任人宰割的樣子可不多見,我要多佔點便宜。”
好在祁明誠沒有鬧上太久,很快就幫趙成義解開了布條,然後讓他把白開水喝了。
趙成義砸了砸嘴,說:“水裡也沒加什麼東西啊?你辛辛苦苦趕過來,就為了讓我喝兩口水?”
“不然呢?就你這狀態,能喝酒?還是能喝魚湯?有水給你喝就算不錯了!”祁明誠說。
趙成義盤腿坐在床上,想起祁明誠不久前說的話,收起了一副笑鬧的模樣,問:“你之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陷榮親王於不義之中……我怎麼就沒聽明白呢?是我做錯什麼了?你再說說!”
“讓哥哥我來給你捋捋。”祁明誠在行動上佔過趙成義的便宜後,還想繼續在口頭上佔他便宜。
趙成義給了祁明誠一個鄙視的眼神。
祁明誠笑著往下說:“如果此時有一人同為榮親王做事,他見你立下了大功,榮親王卻抓著你迫不得已的犯上之罪對你施行了鞭刑,這人會怎麼想呢?他會不會覺得榮親王心思狹隘容不了人,竟把虛名看得比為他做事的功臣們還要重要?這樣的主子又豈是能讓人放心追隨的?如果榮親王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會不會覺得你這種行為是在用他的小氣來彰顯你的大義?覺得你故意給他潑髒水?”
趙成義抽了自己一頓,讓他自己免於陷入彌子瑕的境地中,實則卻又製造了一個新的“分桃”。
上位者是不會出錯的,錯的永遠都只能是底下的人。
趙成義立刻意識到了這裡面的嚴重性,不過因著祁明誠語氣輕鬆,他就沒有被嚇出一身冷汗來。
“就知道你根本沒想到這一層!”祁明誠搖搖頭說,“不過,就算考慮得不周全,但你的行為卻很妥當。你是在面見榮親王之前就抽了自己一頓,而不是在見到榮親王以後非要求他來揍你一頓。後者掌握不好分寸,你求得淺了,顯得你不夠誠心;你求得深了,又讓人覺得你是在要挾王爺為自己博名。不過,你先抽了自己再面見王爺,王爺對此事毫不知情,是你自罰,於是你們就都沒有錯了。”
趙成義的運氣總是很好。或者說,他的直覺一向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