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貪汙的現象,並且會重點照顧西北軍,那西北軍肯定不會缺乏軍餉了。於是祁明誠需要給自己手裡的糧食被服找新的銷路。官吃不下這麼大的量,他只能把眼光投向民。
祁明誠打算把軍用轉為民用。
於是,祁明誠需要構建一個全國性的商業網路。這其實是他穿越時就想要做的事情,不過後來遭遇了種種事情,他還是選擇先來南婪發展了。事實上,在南婪的經歷並沒有耽誤祁明誠實現他最初的目的,反而讓祁明誠接下來的路走得更穩了。他有了更加雄厚的資本,也就有了更足的底氣。
祁明誠這次回老家,並沒有帶上包春生幾個。因為這幾位合同工如今都已經鍛煉出來了,於是祁明誠就給他們安排了工作。讓他們在自己面前當個端茶送水的小廝,祁明誠覺得太委屈他們了。
這次跟著祁明誠的人叫郝來運。他原本是趙成義手裡的兵,上過戰場,後來受傷跛了腳,就被趙成義派到了祁明誠身邊來。郝來運的功夫還在,雖然腳是跛了,但尋常的混混根本奈何不了他。
祁明誠和郝來運處得不錯。郝來運本來是來當保鏢的,結果硬是叫祁明誠培養成了特助。
長途旅行其實特別無聊,祁明誠就喜歡和郝來運聊天打發時間。於是,郝來運趕車的時候,祁明誠就坐在一邊陪他趕車。郝來運設陷阱抓山雞的時候,祁明誠就蹲在他身邊陪他抓山雞。郝來運去小河中洗澡的時候,祁明誠就找塊石頭坐著,眼睛不看著郝來運,不過口裡還和郝來運聊著天。
郝來運沒幾天就受不了了,哭喪著一張臉說:“先生,趙老大的事情,我已經翻來覆去說過好多遍了。你還沒有聽煩啊?”他跟在趙成義身邊的那幾年恰好就是祁明誠待在南婪的這幾年,也就是說他親眼見到的那些有關於趙成義的經歷,都是祁明誠沒有見過的,因此祁明誠很喜歡聽他說。
祁明誠笑著說:“沒呢,你再說一百遍,我也聽不煩。”
“那先生你等會兒,我喝口水再繼續對你說。”郝來運認命了。
祁明誠立刻解下腰間的一個酒囊,遞給郝來運,說:“之前路過那個小鎮時特意打的酒,就知道你肯定饞這個,喝吧。”祁明誠這次回家帶著不少的人,郝來運一個人喝醉了誤不了什麼事情。
郝來運的眼睛都亮了,謝過祁明誠後,立刻灌了一大口酒。
他的酒量其實很好,不過酒量好歸好,但喝了酒就喜歡吹牛,這彷彿是一些人的天性了。
郝來運便又對著祁明誠吹了起來:“……那雪下得啊,直接埋到我的小腿!不對,都埋到我膝蓋了!我那時就想,這仗還怎麼打啊?趙老大還受著傷,箭就插在他的肩膀上,他讓我幫他拔。”
祁明誠起初還饒有興致地聽著,聽到了這裡,臉都黑了,說:“等等,你之前說的時候,不是說他就是肩膀上破了點皮嗎?不是說那箭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去了嗎?怎麼這次又說是他中箭了?”
“這不是趙老大囑咐過了麼?對著您哪能實話實說啊,真說了實話,您還不得心疼死?”
祁明誠的眼睛眯了起來。
郝來運意識到自己剛剛太得意,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趕緊補救說:“咱們趙老大的身體可棒了,不就是中了一支箭麼?這點傷養上個把月就能好透了!就是大腿上破個洞都不算什麼的!”
“怎麼,大腿上還被捅破過一個洞?”祁明誠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郝來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他其實是個老實人啊,所以趙老大真是對不住了啊!
祁明誠氣壞了。不過,即使生著氣,祁明誠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於是,祁明誠的理智又一點點回來了,其實他不應該生趙成義的氣的。他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惟願天下早點太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