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此時的人們重香火,重身後事,如果沒有了子嗣,活著時或許不受罪,但死了之後呢?
過繼是個不錯的辦法,然而祁明誠想要過繼,就只能從祁氏的宗親中過繼。說真的,祁二孃對於祁氏宗親毫無好感,上樑不正自然下樑要歪,祁二孃懷疑從宗親中過繼來的孩子都不一定能養得熟。
而且,他們憑什麼要便宜了宗親呢?
院子裡,祁明誠不知道自家二姐已經想得這麼遠了。他對趙成義說:“你說的藥酒,不會是你屋子裡那一罐臭烘烘的東西吧?我一開始還以為那是你的夜壺,佩服你能把尿撒進那麼小的口子裡。”
趙成義:……
“可它效果好!是西北一位老大夫家祖傳的方子。”趙成義極力推銷著,“更何況,我推藥酒的功夫是一流的!推到一半,估計你就能舒坦地睡過去了。只要你睡著了,也就不覺得那東西臭了。”
信了你個邪!推藥酒時彷彿能聽到自己的肌肉發出了哀鳴聲的祁明誠默默豎起了一根中指。
☆、
趙成義推藥酒的功夫其實是真的不錯。
被推的時候,祁明誠根本沒感覺到趙成義口中那欲生欲死的舒服,只疼得死去活來,覺得自己要報廢了;推完了以後,祁明誠卻果真睡了個好覺,再加上他自身的恢復能力,第二天起床時竟然能夠接上新一天的訓練了,就是一身味道太難聞。哦,肌肉的痠疼也還存在,但那一點痠疼是能忍受的。
兩個人忙於訓練,他們的胃口都漲了很多。
考慮到此時的瓷器市場也是被壟斷的,梨東鎮的市面上只有三種規格的碗賣。祁明誠吃飯時原本用的是中花碗,這一點和三郎、四郎一樣,但現在卻必須換成大白碗了,他的飯量差不多是以前的兩倍。祁明誠都這樣,更別說趙成義了。祁明誠總開趙成義的玩笑,稱他可以直接抱著大飯桶吃飯了。
看著兩個小夥子這麼能吃,趙家人都非常高興。
當然,也是趙家如今不缺糧食,否則在高興的基礎上,只怕也要頭疼了。換做是村裡那些每年的收入勉強能餬口的家庭,按照祁明誠和趙成義現在的飯量來看,他們完全有可能把那個家庭吃垮了。
趙成義私底下對祁明誠說:“也是奇怪,我這樣子倒像是我十幾歲剛要長個子的時候了。”
祁明誠猜這都是靈水的功勞。他以前喝靈水時,總會把靈水放入飲用水中稀釋,這樣一來全家人都能喝到了。每人每天喝到的靈水不多,因此對身體的調養是循序漸進的。到了趙成義這裡,祁明誠知道他馬上就要回西北了,再加上趙家、祁家的其他人在這兩年中已經把身體調養得不錯了,於是他把每天一滴的靈水全部給了趙成義。估計趙成義的身體正在進行高速的自我修復,這才需要能量吧。
“估計是因為你回到生長的地方吧……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祁明誠非常機智地糊弄過去了。
趙成義現在二十多歲,其實應該是一生中體力最好的時候,只是流落到突丹族的那幾年讓他的身體中出現了不少的虧空。如今,靈水給他補齊了。他每天都覺得精力充沛,操練祁明誠時就更狠了。
不過,祁明誠依然沒有放棄。
原因很簡單,趙成義是跟著祁明誠一起訓練的。他會給自己加碼。每天他完成的任務量其實比祁明誠要多。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成義還每天都生龍活虎的,祁明誠身為男人自然不能說自己不行了。
堅持不懈,這是趙成義非常看重的一個品質。
原本趙成義就欣賞著祁明誠的潛能,如今越發欣賞他的品性。當祁明誠在院子裡做基礎訓練的時候,趙成義看著他的眼睛裡都彷彿在閃著星星。趙老太太小聲地問:“二郎啊……你這是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