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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在輕咳了幾聲,從帷簾後傳來她虛弱的聲音:“裕王妃這話好沒道理,是不是我該死了才能討回些許公道,沒死便不要多計較了?”
一時間,除卻永寧侯夫婦,都往帷簾的方向望去。
溫盈在婢女的攙扶下從帷簾後邊走了出來。面色蒼白無血色,走路都要人扶著,儼然一副羸弱的模樣。
在婢女的攙扶下,身子羸弱的溫盈朝著裕王夫婦微微盈了盈身:“妾身見過裕王爺,裕王妃,裕小王爺。”
主母見此,眉梢微微挑了挑,眼中閃過一分滿意。
溫盈行了禮後,又朝著座上的永寧侯和站在一旁的主母行禮,主母道:“你身子還沒好,不要行禮了。”
溫盈點了點頭,站到了一旁。
裕王妃看向溫盈那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心中暗忖溫氏怎麼病得這麼重?但隨即又想到她剛剛沒大沒小的與自己說話,又擺起了臉色來。
“沈三娘子,話不是那麼說的,你若是介意,我大可讓太醫來把你的身子調理好,也可給你補償,日後也會對清寧嚴加管束,讓她與你道歉,這事也就過了。可若你們執意逼得她沒了封號,往後裕王府與永寧侯府結仇了總歸不好。”
溫盈看向座上面無表情,但也可見神色不大好的永寧侯,徵求其意見:“父親,請允兒媳與裕王妃說些不中聽的話。”
溫盈是受害者,便是身份比不上那裕王府,可如今是裕王府來求著他們,卻依舊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厭惡。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裕王臉上也不是很好。
方才溫盈未進來的時候,永寧侯拒絕和解。
若非他如今在皇帝那裡正敏感著,他堂堂一個王爺,何懼他一個侯爺!
永寧侯也點了點頭。
溫盈捏著帕子掩唇輕咳了幾聲,聲音溫溫柔柔的道:“既然裕王爺允了,那妾身便直說了。”
溫盈看向裕王妃,聲音虛弱的道:“第一次清寧郡主加害與妾身的時候,我們便也沒有多計較,這一點,王爺王妃也是知曉的,可這後來這一回呢?”
溫盈又咳了幾聲,繼而道:“這一回,清寧郡主儼然是沒有把永寧侯府放在眼裡。”
“我兒只是一時糊塗罷了,你們侯府這次不計較,往後裕王府必然對你們侯府敬重三分。”
溫盈低下頭,溫溫軟軟的道:“永寧侯府是靠著戰功才站穩的,先祖父為大啟立下了汗馬功勞,年僅三十便戰死沙場才得封侯的。而妾身的公爹也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便是在北境的大伯哥也堅守著邊境。侯府世代忠良之將,難道這些功績都不足以王妃對侯府敬重三分,非得是讓妾身去原諒害妾身性命之人才得到敬重嗎?”
裕王妃臉色一沉,被她的話堵得失去臉面,急道:“你是你,永寧侯府的功績與你有何關?”
裕王妃的話落入主母的耳中,微微捏緊了手中帕子。
溫盈低下了頭,輕聲道:“那為何王妃方才又說妾身若不肯和解,便是讓裕王府和侯府結了仇?那也應該是妾身與清寧郡主結了仇,與王府,侯府都無關呀。”
沒想這溫氏會用她的話來堵她,裕王妃頓時黑了臉。
一旁的主母開了口:“祖上用命換來戰功,本就是蔭庇後世。溫氏為侯府媳婦,難道還是旁人不成?這些蔭庇又怎與她無關?”
裕王妃輕嗤一聲,譏笑道:“想不到你們侯府還把一個庶子之妻當成寶一樣,真叫人貽笑大方。”
裕王妃話一落,溫盈便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咳得差些讓一旁的蓉兒都差些以為自家娘子是真的病得極其嚴重。
主母上前扶住溫盈,安撫她:“莫要聽旁人胡說,庶子之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