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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輕輕地推開季氏的手,笑意未變:“母親,若是想念我的話,便差個人到金都與女兒說便是了,我定會找個時間回來見母親的。”
將近一年,除卻大伯母和堂兄還念著他,溫家其他人就沒有過隻言片語。
季氏也是個臉皮厚的,便是被推開了手,都還笑著說:“這不是怕你擔憂淮州有什麼事麼,所以也不敢隨意尋你。你是遠嫁,母親也是想你過得好,才不讓人那麼頻繁給你傳淮州的訊息。”
這可真不頻繁,嫁人至今,溫盈也是恪守孝道,兩個月寫一封信回家,便是沒有話可說,都會意思意思的詢問一番二老的身體。
溫盈也不指望父親與季氏能像徐氏那樣。即便那兩年看輕她,但也有她的問題在,如今待她也是可以的。
她的父親,眼裡邊只有兒子,女兒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罷了,可有可無。這種思想,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改,溫盈也沒指望他能改。
所以與這溫家,除卻大伯母和堂兄,旁人只需走走關係就行,不必走心。
“對了,女婿怎沒來?”信上只說了溫盈回來,未說沈寒霽也會來,季氏其實多少也知道他是不來了,難免失望。
若是來了,沒準也能多多套近乎,等往後也好把兒子送到金都,讓他這個做姐夫的多多照拂,教導教導。
這狀元郎教出的學生,自然不會太差。
溫盈:“夫君應酬多,推不掉,我便勸他莫要來了。”
這話聽得季氏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應酬就算再多,那他們夫妻倆還是他的岳父岳母呢,怎就不知道把應酬推了,來拜見岳父岳母?
說到底,還是她這繼女的手段不夠。
這幾日繼女住在家中,她得好好與繼續說道說道,讓她多學學別人家那嫁出去的女兒是如何幫孃家的。
一行人都進了府中,因知道他們回來,季氏也讓人去把溫霆的母親給接到了府中,為他們一同接風洗塵,同時再慶祝慶祝他們二人同時進了大理寺。
這大理寺進了,那便是往上爬的 晴天驚雷
回到孃家的第二日,溫盈倒不至於睡到日上三竿,但也沒早起,到了辰時正才起的。
蓉兒給她梳洗時,笑道:“方才府中的兩房小娘,還有那幾個姑娘在小半個時辰前都到了姑娘屋外,知道姑娘還沒醒,也都沒催促,只都到了小廳去等。”
現在的這院子,除卻溫盈,還有溫芸和另外一個庶女在住。
“主母也命人準備了早膳送在廳中了。”
溫盈未出嫁前 ,在溫家可享受過這等待遇?
婦憑夫貴,這話在溫家對待溫盈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溫盈並未感覺到受寵若驚,只覺得諷刺得很。
但待在溫家的這些天,必然會比待在侯府要好許多。
妝整之後,溫盈去了小廳,與她們都嘮嗑了幾句。
在這溫家,季氏強勢,把小妾和庶子庶女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在溫家,沒人敢招惹季氏。
溫盈雖對季氏沒有好感,但不可否認,在這過日子上頭,季氏比她還會過日子,也過得極好。
說說笑笑一會,溫盈也大概明白她們如此熱絡的意思是為何。
一是為了討好她,為了往後日子好過。
二是為了討好她,希望她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能給她的妹妹們搭得一門好親事。
溫盈如今處境才剛好,都還自顧不暇,又談何幫她們?
溫家二孃捧道:“大姑娘昨日回來的派頭可真威風,那麼的多人護送著回來,還帶了那麼多禮,估計那刺史家的姑娘回孃家都沒這派頭呢。”
除去侯府的六人隨從,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