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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眸色幽深了下來。許是因飲了酒,也更因這樣風情的溫盈,黑眸中似有波濤洶湧湧現在其中。
溫盈因低著頭並未看見。若見了,只怕會三思而後行。
溫盈垂著腦袋,脖子,耳朵,臉頰都似被火燒了一般。她感覺到了沈寒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目光所到之處更似冒著蒸騰的熱氣。
做到這份上,於素來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極限。
“阿盈呀。”沈寒霽嘆息了一聲喊了她。
溫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霽向前走了兩步,離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溫盈的髮髻上的玉簪上,撫了一下,隨即一扯玉簪,髮髻鬆散,柔順的青絲緩緩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後。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長指從柔順的青絲滑下,落在溫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著那薄紗領口。
溫盈身子有些緊繃著,同時又心跳如鼓。
她賭對了。
指腹慢慢地從領口往下,落在了那紅色小衣上。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顏色,也不知她是從何領悟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喜好。
剝落了那薄紗,驀地把溫盈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
溫盈對上那雙沒有了平日溫潤之色的黑眸,心頭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後悔。
眼前的沈寒霽似乎與以往有些不一樣。那深沉晦暗,似有洶湧浪濤的黑眸,就如同話本里邊的兇獸一般,似要把溫盈吞噬。
溫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覺到了懷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霽那微醺的臉上露出了極為溫柔的笑意:“你先主動的,怎又害怕了?”
溫盈心說平日裡只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騰她受不住,如今她這般穿著,又縫他多喝了幾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儘量放鬆了下來,埋進了精壯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憐惜。”
等她有了兒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過問一句。
溫盈被他放到了滿是他那清冷氣息的被褥之上,還未回過神來,山便伏了下來。
又重又燙。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啞聲道:“阿盈,這可是你要的,怨不得我。”
許是真的是喝多了幾杯,沈寒霽平日裡的溫潤,現下卻是蕩然無存。
情到濃處,沈寒霽目光落在下方那臉頰旁髮絲微溼,一雙杏眸渙散,水潤得可憐的阿盈。
沈寒霽伸出手,溫柔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珠,不知此時的他究竟是清醒的,亦或者有幾分糊塗。
他伏了下來,聲音雖溫柔可卻有幾分粗啞的道:“阿盈,你若是擔心我會在高中後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會有人如你這樣溫順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的變化。
身體上的愉悅,讓他喟嘆了一聲,啞聲道:“正妻之位,永遠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長久些。”
溫盈聞言,渙散的眼眸逐漸恢復了神智,似乎聽出了些什麼,瞳孔微微一縮。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抬起軟弱無力的手推了推他那被汗水浸溼的胸膛,但卻是一分作用都沒有,抵擋不了他的沉伏。
——
夜半三更,溫盈轉頭看了眼身側雙眼緊閉的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託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下來,把衣服穿了回去,踉蹌的走出屋子。
等她出了屋子後,床上的人才睜開了雙眸。
起了身,披上了衣袍,把在外守夜的婢女喊了進來。
吩咐:“給娘子準備熱水沐浴。”
隨即他也出了屋子去沖洗,回來時看了眼主屋的窗戶,沒有半分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