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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雖疑惑,但還是應聲退了出去。
不多時,有下人來傳可以用午膳了。
沈寒霽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在院中與溫盈遇上,便一塊去了膳廳。
溫家兄妹先到的膳廳。
溫盈與沈寒霽一進膳廳,那十二歲的溫燕便似一個孩子一般朝著沈寒霽哭訴道:“姐夫,長姐要趕我回去……”
登時,所有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都看向了溫盈。
溫盈面色不變,甚是淡然從容的看了眼溫燕,繼而看向身旁的沈寒霽。
“姐夫,我什麼都沒有說,長姐不知怎麼了,竟說下午就把我送回去,我才來就要把我趕走……”溫燕哭得可憐。
她偏不信了,以溫盈在侯府這般沒地位,落了客人的面子,她那溫文爾雅的姐夫會幫著她!
沈寒霽面色溫潤的看了眼淡定的溫盈,再而看向不如表面乖巧的溫燕。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淡淡一笑,開了口。
馴服溫燕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沈寒霽嘴角微微一揚,開了口:“後宅之事皆是阿盈在料理,若阿盈不想留,我也不好多說。”
溫燕帶著委屈的哭意一僵,怔愣一息後,眼眸微微瞪大。
她來時,母親便與她說了。說長姐在侯府過的日子比在他們家過得還差,侯府裡除了下人外,沒人看得起她。且除了她自己院子裡邊的下人,外院的下人也都不把她當一回事。
所以她到了侯府,得巴結的不是長姐,而是侯府中有分量的人。
可現在怎和阿孃說的有些不一樣?
溫堂兄多少知道點自家堂妹的性子,所以在她委屈的向沈寒霽告狀的時候,臉色就黑了下來。
她究竟哪來的臉,竟會覺得人家夫君不幫妻子,會給她一個沒見兩次面的妻妹撐腰?
是腦子被門給夾了嗎?
溫盈終還是嘆了口氣,略有為難的道:“四妹妹,我不知你為何這麼說,但你若是這樣給我難堪,我便真的不歡迎你了。”
溫燕瞪大眼眸看向溫盈,不敢相信就兩年不見,逆來順受的長姐竟變得這般能說會道,顛倒是非黑白了!
說著,溫盈看向沈寒霽,溫聲道:“夫君莫怪,我這妹妹在家中被寵壞了,才會這般的沒大沒小。”
“你、你胡說,你分明說要趕我走的,溫芸可都還聽著呢!”驀地轉頭看向溫芸,急問道:“你說她是不是想要趕我走?!”
溫芸性子膽小,但自小沒少受溫盈照拂,現今又是在長姐的地盤上,自是不敢亂說話的。
怯懦的低下了頭,聲音細小且顫抖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燕眼一瞪:“你倒是說呀!”
“溫燕你若是再胡鬧,我現在就送你回淮州去,那大理寺的捕快我不考了便是!”
溫燕滿臉的委屈:“你們都欺負我……”
溫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溫燕正欲甩開,溫盈卻道:“這裡是侯府,不是溫府,你是要打算給父親母親丟臉,添麻煩嗎?”
溫燕這才強忍著要把她的手甩開的憤怒,緊緊抿唇啜泣了起來。
溫盈看向沈寒霽:“有勞夫君招待堂兄與表兄了,我與妹妹們回房用膳。”
沈寒霽點頭:“去吧。”
溫盈轉頭吩咐蓉兒:“再備幾份飯菜送到四姑娘的屋子。”
說著看了眼溫芸,隨即挽著溫燕的手出了膳廳。
在廳中繼續待下去,也著實太丟人了。
膽小如鼠的溫芸也跟著她們身後出了膳廳。
廳中只剩下三個男人,沈寒霽面上掛著儒雅的笑意,做出請的姿勢:“二位請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