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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的意思已然明顯。
——他要計較。
笑意斂去,嘴角也拉平了。
“既然不答應道歉,那便罰吧。”說著,看向了主母身旁的婆子,“許媽媽,勞煩你轉告一聲母親,七妹有錯卻不知悔改,罰竹條打掌心二十下。”
三娘和沈明霜都瞪了眼,不可置信。
“三哥,你竟為了那個女人要打我!?”
沈寒霽轉眼睨向她,“那個女人是我滿意的妻子,而你……”
彎下腰,在燭光照不到的地方,眼神微微泛著冷意,用僅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又是什麼人?”
涼薄的聲音落入了沈明霏的耳中,瞳孔微縮。
她、她那向來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三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沒有半點感情,冷漠得好似她在他的眼中,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沈寒霽直起了身子,用了一旁的人都能聽到的語聲道::“而你則是我妹妹,我若是這番不計較,往後你只會越發驕縱。”
這話一出,似乎方才那句“你又是什麼人?”不是他說的。
——
蓉兒匆匆回了屋子,把前院的事情說給了溫盈聽。
“三爺讓七姑娘當著大家的面道歉,七姑娘不肯,三爺便讓主母身旁的許媽媽打七姑娘的手心二十下。”
姑娘小的時候,有犯錯的都是許媽媽來打。許媽媽也從未徇私過,這打二十下掌心,對下人來說還可承受,但對細皮嫩肉的沈明霏來說,定然會見紅的。
溫盈聽了蓉兒的話後,有一瞬間的愣神。她不曾想沈寒霽當真會給她討一個公道,還討如此的迅速。
“我方才在院子外都聽到了七姑娘被打得疼叫聲,聽到這聲音,奴婢覺得痛快,誰讓以往七姑娘最是囂張,把娘子當成下人使喚。”蓉兒臉上有幾分落井下石的的得意色。
溫盈臉色雖蒼白,但素來暗沉的眼神卻多了幾分亮光。
今日這一出之後,侯府的其他人或許打心裡更不喜歡她了,那但又如何?
起碼她們不敢再輕易的欺負她了。
“雖然是出了一口氣,只是娘子這疤,恐怕很難消了。”蓉兒沒了笑意,只剩下愁緒。
“無礙,不過是一道疤罷了,我不在意。”以前在意,是因為擔憂夫君不喜,如今她也不怕了。
他不是一個月才回兩次房麼?那麼等她有了嫡子後,他便是一次都不回來,她也不在意。
想到這,溫盈卻憂愁了起來。兩年來,一個月有兩回的房·事,而她也從未特意避孕過,但為什麼現今都還未懷上?
是她的原因,還是因次數太少了?
再過一個多月,沈寒霽便會高中狀元,屆時會有許多女子對其虎視眈眈。即便在夢中沈寒霽未曾續娶,但她也得及早的育有子嗣,坐穩正妻之位,不能落人口舌。
可這也不是她一人便能生出孩子的呀。沈寒霽不回房,那她是不是不該再安分守己的獨守空閨,而是主動過去睡他?
念頭才起,頓時臉紅耳熱。
溫盈自幼便被教導女子舉止得端莊,切不能輕浮。淫便是賤者,只有風塵女子和那些妾室才會使那些魅惑手段來留住丈夫的心。
而作為一個溫良恭儉,賢良淑德的正頭娘子,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如今,溫盈不想再恪守這些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框框條條了。
怎麼舒心那就怎麼來。
思索間,外邊有下人來傳,說是主母讓人送了藥過來。
白日沒送,卻是在處罰過了沈明霏之後送,約莫是因為看到了沈寒霽的態度才會如此。
溫盈自床上下來,讓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