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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給她上藥。白皙的肌膚有了疤痕,溫盈壓抑著聲音道:“你和蓉兒的這些傷,我會尋上好的膏藥祛掉的。”
柯月微微搖頭:“奴婢不打算嫁人,所以這些疤也無所謂。”
“為何?”溫盈只知道柯月先前不願給男子當護衛,只願意給女子做事。
柯月回道:“我母親是父親的妾室,奴婢自幼便看厭了後宅陰私,男子薄情,所以從未有過想要嫁人的念頭。”
溫盈沉默了片刻,再而溫聲道:“往後若是改變主意,便與我說,我會給你準備好嫁妝,讓你風光出嫁。”
柯月:“奴婢謝過娘子。”
藥上好了,溫盈便讓她好生休息,她晚一些再過來。
出了帳篷,遠遠便看見受了箭傷的沈寒霽,卻是依舊與太醫一同給那些受傷的將士醫治,包紮傷口。
這一次的刺殺,是夢中出現過的,或許能避開。可若避開,代價則很有可能是牽連到永寧侯府。
可以以猜測的方式在太子面前提起,可卻不能未卜先知一樣在太子和皇上面前提起這些事情。
帝王家總是永無休止的猜忌,沈寒霽若是走錯一步,葬送的可不僅僅是前途,還有性命,或者是整個家族。
沈寒霽比誰都走得如履薄冰。
溫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去勸他,而是轉身去幫那些受了輕傷的女眷們。
去上藥,而且順帶去安撫她們。
她在京淮運河遇上過水寇,也險些沒了性命,所以知曉 順其自然
天色已近黃昏,許是經過一場惡鬥,營地氛圍中還是蔓延著淡淡的寂寥傷感。
今日營地原本有六百餘人,可一收到太子遇刺的訊息,營中的人幾乎都趕去保護太子,所以營地遭伏擊,四十八人,傷亡二十三人。
而六百將士去到太子那裡的時候,刺客撤退,傷亡人數少。六百將士感覺像是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士氣多多少少都下降了些。
溫盈看了一眼那些將士,便轉身去了芙華的帳篷,讓婢女通傳。
半晌後,婢女讓她進去。
溫盈進了帳篷,只見芙華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倚著桌几而坐。
看到溫盈進來,虛弱的笑了笑。
溫盈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問她:“可有受什麼傷?”
芙華搖了搖頭,聲音微弱的道:“我無事,就是不知道幼儂現在怎麼了。”
溫盈:“公主吉人天相,定會平安無事的。”
說著轉頭與帳中的婢女道:“前邊熬了安神湯,你去端一碗回來給你家姑娘。”
芙華對婢女頷首,婢女也就退出了帳篷。
溫盈看回顧芙華,溫聲道:“此次已平安度過,七公主也會平安無事的,莫要想太多想壞了身子。”
顧芙華點了點頭,隨後道:“我方才聽說營地也遭遇了伏擊,若非沈大人及時回來,恐怕沈娘子也難以免遭此難,今日沈娘子也受到了驚嚇,還特意來安慰我,謝謝。”
溫盈嘆息了一口氣,幽幽道:“我也是極怕的,就在方才營地被襲擊的時候,與我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極好的婢女為我擋了刀,夫君來時,也給我擋了箭。”
顧芙華聞言,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沈大人也受傷了?可為何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像是無事一般?”
溫盈淡淡地笑了笑:“大概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聞言,顧芙華才垂眸訴說道:“遇上此刺殺的時候,我也顧不得害怕,只想保護好自己和幼儂,不讓太子哥哥分心,可事後我卻是渾身沒有了力氣,害怕,恐懼一時間全都湧了上來。”
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後,似乎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