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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寒霽目的並不糾結在此。
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有一個能讓他信任的人在金都掌控著局面。
而有這樣能力,且還讓他所信賴的人,除卻靳琛便沒有別人了。
在他與溫盈的那個夢境之中,靳琛會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大理寺少卿,便可見他能力卓越。
況且共事半年有餘,沈寒霽最為清楚靳琛的能力和可靠的程度。
不一會,靳琛便進了書房。
沈寒霽並未說其他,開門見山便道:“今日我見了齊豫,他如實與我說聾啞巷子中有許多人都是他的人。回府後我便讓青竹去查證了一番,得到證實,被徐建所帶走的那個聾啞婆子,確是齊豫的人。”
聞言,靳琛忽然道:“若是能讓那聾啞婆子親自來尋,豈不正是能知道李清寧的所在?”
沈寒霽點頭,但神色卻不輕鬆:“我在金都的時日已然不多了,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日內找出李清寧,但若能找出來,便是最好,若是尋不出來,便靠你了。”
靳琛嚴謹道:“我必然竭盡所能。”
沈寒霽道:“若是聾啞婆子還未死,還在李清寧身旁伺候著,定然是見過裕王妃的。而齊豫培養這些人本就是用來探聽權貴秘辛。若是知曉那是李清寧和裕王妃,聾啞婆子必然會想辦法把訊息傳到聾啞巷子,告訴接應訊息的人,屆時我等順藤摸瓜,便能得知李清寧所在。”
聞言,靳琛垂眸思索了一下,隨而道:“我安排人且先混進聾啞巷子,同時再暗中找人扮成齊豫那邊的接應人。”
沈寒霽“嗯”了一聲,隨而道:“一尋到聾啞婆子,抓拿到了李清寧後。而聾啞婆子一旦指出了裕王妃見過李清寧,便足以證明裕王夫婦是知道李清寧假死一事,且還私藏著她。如此,你便進宮把這一訊息告知皇上。”
此事一出,皇上便不會再對裕王這個親兄弟有半分的信任。
靳琛應:“行,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得了他的應承,沈寒霽嘆了一息,道:“李清寧對阿盈恨之入骨,她必然會明著暗著給阿盈使絆子,我離開金都去往東疆的這段時日,有勞表兄了。”
話到最後,沈寒霽忽然對靳琛一拜,如今,靳琛便是他能託付之人。
靳琛冷了一下,隨而扶住了他。他道:“我與表妹自幼一同長大,且我與阿霆情同手足,他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在緝拿李清寧這禍害一事上,我定當全力以赴。”
有了靳琛這話,沈寒霽浮躁的心思,平靜了些許。
——
溫盈有孕一事,除卻身邊親近的蓉兒和柯月柯敏外,誰都沒有告訴,便是時常過來串門嘮嗑的季氏也不知曉。
溫盈與沈寒霽有著一樣的顧慮。李清寧本就是偏執至心狠手辣之人,若知道她懷有身孕,或許李清寧會因此不顧一切的陷害她和腹中的孩子。
因此,溫盈打算深居簡出,而到天氣回暖的時候,再穿些寬鬆的衣物,且每隔一段時日便暗中去金大夫那處號脈。
出行前一宿,沈寒霽孜孜不倦的與溫盈囑咐了許多要注意的事情,好似要出遠門的是溫盈,而不是他一般。
溫盈知曉如此才能讓他心安一些,故而聽得很是認真,他每囑咐一點,她便應承的點頭應“好”。
囑咐了半宿,溫盈受不住的打了個哈欠,他才驚覺夜已深了。
沈寒霽無奈的搖頭一笑:“瞧我,倒是忘記了時辰,也忘記了你現在熬不得夜。”
溫盈輕聲道:“無事,我白日睡得也夠多了,不是特別的困。”
沈寒霽還是把她從軟塌抱了起來,抱到了床榻上。隨而在她身旁躺了下來,把她摟到了懷裡。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