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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罵我都行,我是為你好。”
“你怎麼那麼愛我?我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東西?你,劉德龍都算上,我在你們眼裡算個人麼?”
嗯?
許非以前沒注意,此刻聽了一激靈,這句好,真好。
“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我都不理解我自己!你甭跟我說這些屁話,我勸過我自己,勸了多少回了,我懂!但就是勸不住!”
“我說兩句。在你沒給我電腦之前,我的目的就是電腦,你跟劉德龍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
但你把電腦給了我那一刻,我對你的看法變了。你給不給我電腦都無所謂,我就想幫幫你。”
這一段更好。
將這個社會大轉型,全員迷茫浮躁的時代裡,兩類人的心理展現得淋漓盡致。
李寶田的演技沒得說,並非只能演劉羅鍋、喜來樂。
他頓頓頓喝了一大杯酒,帶著老派知識分子特有的那種破釜沉舟。鏡頭斜45度懟在臉上,眼鏡片反著光,一半虛白,一半陰影。
吐出一口氣,“我只有一條道了。”
“我只有一條道了!”
牽線搭橋
“逗!太逗了!很久沒看過這麼逗的電影了。”
“晃得有點暈,不過片子忒帶勁。”
“這是張藝某拍的嗎?不像啊……我沒說不好,好看!”
“安紅,額想你!哈哈哈!”
老謀子有點樂觀。
電影上映數日,觀眾反響確實強烈,票房節節走高,但評論界貶多過贊,一片冷嘲熱諷。
“非主流娛樂片,完全小品化,不像電影。”
“張藝某試圖用移動攝影和逆光裡的廣角鏡頭,表現城市的不安和內心衝動,但效果是鬆散、雜亂的,只是對《天生殺人狂》的粗劣模仿。”
“農村人進城,就開始學王家衛了。”
別的倒罷,說模仿誰誰,學習誰誰,張國師不能忍。
“一種電影風格開拓出來,不就是豐富技術,讓後來者有參考麼?所有用移動攝影的,都是學《天生殺人狂》,都是學王家衛麼?電影核心完全不同啊!”
老實人來氣,許非就勸:“別理他們,媒體就是靠罵人吃飯的。
有幾個真正懂電影的?都是隨大流。當然也不能慣著,我找些人罵回去,一來二去話題就起來了,還能把票房推一推。”
“你這是勸我麼?”張國師鬱悶。
“我跟你講,驗證一部電影最好的方法就是時間。等十年、二十年後,再回過頭看這部片,才是真正的評價。
眼下民智初開,審美混亂,怪不得誰。所以甭較勁,票房最實在。”
許非搞這些得心應手,一時間,各方針對《有話好好說》展開激烈爭論。
“指責模仿王家衛的,根本不懂電影。
《有話好好說》的精神實質是現實的荒誕感,這源於社會的高速變化而造成的群體性浮躁。
而手提晃動,一方面是角色強勁的行動映襯,另一方面有著強烈的現場感。
姜聞和李寶田是兩位具有劇場表演能量的演員,手提拍攝起到了捕捉這種現場感的特色,跟王家衛風馬牛不相及。”
“就是學王家衛!”
“拙劣的模仿!”
噴子之所以是噴子,就在於他不在乎真理,不在乎勝負,他只想噴。
各方一吵架,沸沸揚揚,一點不耽誤觀眾看片。
歷史上,《有話好好說》拿了4600萬票房,現直破5千萬而去。又對應了那句話:“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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