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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影片沒公映的情況下獲獎,憑的是演技還是人氣?”
“你覺得自己贏了潘越明麼?”
潘常江落荒而逃。
接著陳到明,說的很實在:
“大家應該明白,中國有一批必須這樣存在的影片,並非藝術需要,而是社會的平衡。
《我的1919》不怎麼吸引人,國內的傳記片是型別化的,大多從yishi形態入手,而不是從藝術入手。
這往往會搗毀創作的生命力,所以有些歷史人物永遠演不好,希望大家明白我的意思。”
等張斯濤出來,幾百個記者鋪天蓋地:
“評委裡一些人平時連電影都不看,更沒寫過一言半句的理論文章,他們憑什麼當評委?”
“評委不但年齡老化,知識結構也落後,已經不能適應現代電影的審美要求,為什麼沒想過吸收新鮮血液?”
張斯濤又開始冒汗,不斷用“評委都是專家,我相信他們的審美水準”來搪塞。
亦落荒而逃。
問走了好幾個,記者無趣,同時又有一股憤懣在心。
當然氣憤!
記者對金雞一向恨鐵不成鋼,有些人就想不明白:
“我們沒要求你絕對公正、精準,可你連最起碼的樣子都不做麼?這就是中國的最高榮譽電影獎???”
年年批,年年改革,年年這個德行!
“算了,撤吧,還不如回去寫幾篇稿。”
“明年再來?”
“嗯,明年再來罵。”
“我後年再來……”
“哈哈!”
笑著笑著就想哭,正此時,忽有一人接了通電話,表情就像樹懶“閃電”一樣,從鬱悶慢慢變得眉飛色舞。
“同志們先別回去,好訊息!”
“下午兩點,許老闆開釋出會!”
我行我來啊
許老闆很少露面,更少公開講話。
所以當記者確認,他親自召開釋出會時,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明顯衝著金雞百花來的啊!
馮褲子噴,許老闆噴,份量能一樣麼?
800記者全沒走,午飯剛過就擠在國際酒店的會議廳內,裝不下,都站票。
連主辦方人員也躲在裡面。
“你說許總要幹什麼?”
“批評金雞唄。”
“那也沒意義啊,金雞都被罵習慣了。”
“我猜他想給金雞施壓,不然就抵制領獎。”
“不能吧。我猜是宣傳《天下無賊》,借題發揮。”
“來了來了!”
剛好兩點鐘,廳外腳步聲響,沉穩有力,每一步的節奏似乎都相同。沒任何外人,許非衣著簡單,拿著水杯和幾頁稿紙就進來了。
前面是桌子,架著一排話筒。
他坐定,道:“今天主要對金雞百花獎的一些事情,跟大家說一說,沒時間寫通稿,湊合湊合。”
說罷喝了口水,仍然一副上課的樣子。
“先說百花獎。
官方的評選規則,在10個以上城市放映過,在十來種電影期刊、晚報上評選,並透過央視電影頻道播放一些候選影片。
我們慢慢捋。
第一件,觀眾表示沒看過《明天我愛你》,官方稱其符合條件,發行很不錯。”
他摸出一個手機,撥號,對準麥克風。
“喂,《明天我愛你》是你們晉省製片廠拍的吧?”
“是啊,怎麼了?”
“這戲上映了麼?”
“上映了,但幾乎沒什麼票房,幾天就撤檔。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