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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我愛你!”
“他不在你喊什麼?”
“不在我才敢喊啊!”
“……”
《還珠格格》那邊習慣性沉默,對這種等級差,早就見怪不怪。
正嚷嚷時,忽見一個製片跑過來,急慌慌道:“迅哥兒,快跟我回酒店!”
“怎麼了?”
“收拾收拾,回京城,你得去趟日本。”
“啊?”她懵。
“東京電影節,《蘇州河》!”
……
《蘇州河》劇本沒過審,直接走的香港製作。
不算禁片,因為壓根沒打算在內地上映,從香港報的名。東京電影節好歹是a類活動,有一定含金量。
本屆入圍的影片都不太熟,只記得許鞍華的《半生緣》。
《蘇州河》在歷史上只拿了幾個鄉鎮企業獎,其實品質並不低,美國時代週刊評年度十佳電影,它排 休息休息
“嗷!”
“嗷!”
養殖場大院,一頭三百多斤的肥豬被死死捆在條凳上。屁股上繫著口袋,一人按著豬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噗,血流如注。
邊上早燒好熱水,女人們開始褪毛,孩子們圍觀,熱火朝天。
別的雞鴨大鵝、牛羊驢什麼的,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話說這鄉下莊子越擴越大,養的齊全,種的新鮮,專人專車運輸。三口人想吃什麼就打電話,送到家菜葉上露珠都沒掉。
逢年過節也好備禮。送別的總不顯誠意,送點自家產的驢肉、鵝蛋、櫻桃什麼的,瞧著都高興。
褪好毛,開始庖丁解豬。
下水先扔過去,女人們清洗大腸,肥嘟嘟油膩膩,這要小黑胖子在場,準保得嘬一口。
嚯!
等肢解完畢,許非瞧了瞧,提了一條五花肉、三根排骨、一條前腿、一掛肥腸、半拉肝臟,擺擺手:“剩下分了吧。”
“誒,謝謝老闆!”
村民興高采烈,一年到頭光殺豬宰羊,各家就能得不少實惠。
許非提著東西,溜溜達達的回到莊子。
“砰砰砰!”
“葫蘆,開門!”
“汪汪!”
已經十歲的葫蘆跳起來,一扒拉門栓,大鐵門吱呀就開了。
踩甬路,穿過剛結果的櫻桃林,進入二門。午後陽光充足,張儷坐在院裡看書:“回來了?”
“小旭呢?”
“摘蘋果去了……拿這麼多呀?”
她瞅了瞅東西,道:“糖醋排骨、熘肝尖、溜肥腸,再做個素湯。明天紅燒肘子,後天吃五花肉。”
“行,反正你大廚。”
許非坐在她那張椅子上,往後一躺:“你看什麼書呢?喲,英文書。瞧瞧,這叫勵志典範,文化不高,靠自身努力也是一代學霸……”
“我12歲就進文工團,沒趕上唸書的好時候,本就該後天努力呀。我要是重來一次,肯定拼了命讀書,高考上大學。”
“上大學你就不認識我了……哎你們有政策麼,現在能考麼?”
“不知道,有我也不去,考不上。”
“頂替嘛!”
“那多不要臉!”
張儷邊說話邊把排骨醃上,聽外面沒動靜了,扒門一探,瞧他風燭殘年的德行:“你怎麼跟個老頭子似的?”
“沒辦法,忙完一段能獨自休息休息,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樂趣。”
“喲,跟我們在一塊委屈你了?”
她挑簾子出來,笑道:“跟我們在一塊沒樂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