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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尤低著頭,用皮鞋蹭著菸頭,然後抬起眼,摸了摸她的臉。
“嗚嗚……嗚嗚……”
蓋莉莉撲到他懷裡低聲啜泣,葛尤拍著她後背,“得了得了,你要是不想走,咱這就退票去。”
“去你的,誰說我不想走了?”
她立時抽身,親了對方一口,笑道:“走吧!”
短短几分鐘,個性鮮明,一個婊裡婊氣,一個性情內斂。
議論聲更多,觀眾對寡言少語的葛尤非常新奇,“不說喜劇片麼?看著不像啊?”
“人家是愛情輕喜劇,愛情為主。”
“哎,他叫什麼啊?”
“不知道,沒說。”
奔著喜劇來的不太愉快,在他們的印象中,得是陳小二那種,開場就熱熱鬧鬧,直接在腦袋上頂個標籤:
我是喜劇片!
而這部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很微妙的孤獨感纏繞其中。
觀眾繼續觀看,見妻子興高采烈,丈夫非常後悔;見他們在入口分別;見蓋莉莉推著行李車,道:“我走了,你也好好的。”
“嗯,來信吧。”
她走了進去,回身飛吻,頭也不回。
葛尤扒著厚厚的大玻璃窗,努力往裡面瞧,有女人的影子,有他人的匆匆,有那件白色大衣,愈行愈遠。
他邁開大步跑到二樓,在欄杆前揮了下手,又換到另一個位置,探身張望。
女人推著行李車,那樣高昂的,開心的,迫不及待的,似不想在這裡留下一點回憶。
“……”
他看了半響,直到再也不見。
然後慢慢撤回身,鏡頭死死釘在這個背影上,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
依舊人來人往。
首映2
張國師回味著這個鏡頭。
他赫然發現葛尤的表演潛力比想象中的還要高,對《活著》更有信心,悄聲問:“這場戲拍了多久?”
“四十來遍吧。”
“都是實拍?”
“嗯。”
張國師往那邊瞧了眼,生出幾分佩服。他有海外資金支援,拍片寬裕,國內導演可是能省則省,確實是個好製作人。
夏剛:e!
故事在繼續,似乎從這個鏡頭開始,觀眾慢慢靜下心來。
葛尤送走了妻子,又碰到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請他幫忙。徐凡出場,憔悴蒼白。他把徐凡送到醫院,給了個手術室的鏡頭。
“我想問問,她怎麼樣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
“大人沒事,孩子保不住了。”
“哦……”
葛尤往手術室裡瞧了一眼,“那就不要了。”
小護士也斜了他一眼,“你倒挺想得開,讓你愛人受多大罪啊?”
“她不是我愛人。”
“你們什麼關係我不管,但得提醒你,她可是流產,別光想佔便宜,不想負責任。”
“誒……嗯?我佔什麼便宜了,是她丈夫硬塞給我的。”
“行了別解釋了,現在這種新鮮事兒多了。”
“哈哈!”
觀眾又一陣輕笑,沒明白的只覺臺詞有趣,明白的為葛尤可憐。用後世話講,這叫接盤俠。
最前排的記者也是交頭接耳:“感覺不錯啊!”
“節奏把握的很好,沒有過多的渲染傷感。”
“我原本還想看跟《留守女士》有啥區別,嘿,那個太小布林喬亞了。”
“嗯,這個生活化。”
“葛尤演的好。”
等徐凡出來,葛尤送她上計程車,互留姓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