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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把漢江北岸搞了起來,經濟實現124%的增長,建築業、製造業和說的小說一樣毫無樂趣。”
絮絮叨叨的吃了半顆,許非抻了抻腰,推著腳踏車出門。
沒錯,他又有工作了。看別人是工具人,其實往往自己也是。
1988年的京城秋天,還帶著價格闖關時的緊張,每個人臉上都有點神經質,心裡慌慌,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什麼東西而爆發出來。
京城尚好,各地時不時還有報道,晉省老太太買了1000袋白麵,江城女子扛了十箱洗衣粉巴拉巴拉……
說起來,他買的那些東西已經分發出去。油鹽醬醋、火柴蠟燭、肥皂毛巾等等,絕對實在。
許非出衚衕往北,到北太平橋往西,到薊門橋再轉北騎一會,便到了薊門飯店。
這片是後世的中關村,薊門飯店則是一家二星級的涉外飯店,六層樓,佔地不小。大堂裡有臺電視機,正放著《一剪梅》片尾,汙妖王的聲音清潤透徹: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他找到一個房間,咚咚敲門,開門的是鄭小龍,裡面坐著李沐、李小明和兩張生臉,外加一個半生不熟的傢伙。
“來我介紹一下。”
李沐站起來,道:“這位是鄭萬龍,著名作家。這位是陳長本,以前是我們臺長,那會你還沒來呢,也是著名作家。”
“你好你好。”
許非都不認識,對其身份好奇。
鄭萬龍確實沒啥,陳長本值得說一句,84年擔任京臺臺長,沒多久調走,現在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兼作家。
官職不小,許老師很淡定,拍《紅樓夢》時比這更大的都見過,但不能說。
“這位是……”
“嘿嘿,我們見過。”
汪朔站起來,主動握手:“聽馬爺提起過你,現在搞大發了。衚衕我看過,是這個!”
他居然翹了根大拇指,衚衕那一口俏皮話和對社會現象的冷嘲熱諷,正合自己胃口。
“不敢當不敢當。”
許非都快忘了當初怎麼回事,四五年了,反正是見過一次。
以前開討論會,都是在中心內部,這次卻找了三個作家,前期開小會,可見李沐多重視。而他邀請的成員,李小明是中心頭號編劇,鄭小龍二把手,僅許非屁民,不知不覺也有地位了。
這房間頗大,裡外套間,還有個小客廳。
七人就座,李沐道:“臺裡給了一項任務,讓我們出一部大長篇電視劇,具體沒說,但肯定40集起。這算我們市內出差了,薊門飯店就是據點,什麼時候有成果什麼時候撤。”
誒?
許非樂了。
以前看書看電影,可羨慕那些作家開筆會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兒,大飯店住著,好吃好喝,遊山玩水,閒了坐一塊吹逼。
或者編劇寫劇本,片方給找個海邊別墅,還有小姑娘陪同。美其名曰,雞發靈感。
哎喲,這才叫對文化人的尊重啊!如今自己也趕上了,雖然在市內。
“先把形式定了,既然是大長篇,首先得考慮成本。我們現在是差額撥款,一次給完錢不管了,剩下的自己籌。”
李沐開口道,“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拍室內劇,我們現在有經驗,成功率比較高。”
“室內劇可以,但不能像衚衕那樣,得是正劇。”鄭小龍道。
“那是自然。其實我有個想法,現在《一剪梅》非常受歡迎,它這種風格前所未見。小許分類分的好,管這叫苦情戲,我們能不能來一部類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