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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學常從那邊跑過來,招呼道:“我是北電的,在劇組實習,今天我帶你們。”
幾人忙叫師兄。
蘇民送到就回去了,路學常把他們領進一個棚,不知是誰的居室,已經坐了幾個人。
“我介紹一下……”
他指著一個瘦猴似的男子,道:“這位叫王志聞,北電錶演系,演裡面那個導演。其他幾位,都是劇組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你們要演的,就是他們。
許老師的意思,是讓你們聊一聊,先不用化妝。”
“聊一聊?”
“對,隨便聊。”
路學常出去了,剩下一幫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懵逼。
文藝青年1
胡君五個,加王志聞,共六個。
對面是五個人,二女三男,就那麼坐著也不說話。
,畫個畫,還有些收入。我搞戲劇的沒辦法,就蹭吃蹭喝。”
牟槮消滅了一份飯,抹了抹嘴巴,“這是我一個月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
“我住北大那片,北大對我來說不是學校,是我的食堂和澡堂。”
張辭閃耀著異樣的興奮,雀躍道:“不過我很快就解脫了。”
“對,她要跟外國人結婚了。”
高博不知是解釋,還是諷刺,補充了一句:“藝術家沒什麼國籍,儘量去做一個國際性的。我覺得跟外國人結婚,應該跟中國人結婚一樣正常。”
張夏萍又在詭異的笑,“嘿嘿,我也要結婚。”
“你看……”
牟槮聳了聳肩,“他們四個都要出國,只有我想留著。”
在胡君一行看來,這五位都有點精神病,牟槮和高博相對正常。雙方聊了好久,他們知無不言。
在這個年代,京城就是夢想的代名詞,是聖地。
很多人放棄體制內的工作,甘願來京城流浪。滿懷憧憬,四處碰壁,被生活不留情面地捶打。
最後,所謂的理想訴求都演變成了出國。不再較勁,也不追了。
天光大亮,一幫人出棚。
牟槮跟胡君握握手,笑道:“等待我們的無非三條路,自殺、結婚、堅持。你們好啊,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們,有劇組,有身份,能碰著真正的攝影機,一切尚未選擇。”
“好了,再見。”
五人走了。
“……”
學生們非常沉重,從來不知道京城居然還有這樣一批人,過著這樣一種生活。
年輕的心臟砰砰跳動,壓抑難受,隨即又湧出豪情壯志:劇組費這麼大心思,士為知己者死啊!
“聊完了?”
正此時,許非領著馮褲子過來。馮褲子一眼瞧見徐凡,刷刷刷開始冒光。
“許老師!”
幾人肅然起敬,沒等繼續問話,紛紛道:“許老師,我們一定能演好。”
“對,觸動太大了。”
“您是真正有藝術情操和社會責任心的。”
“給我一個鏡頭,我也願意!”
“呃……”
許非沉吟,我尋思我就想讓你們看看真實的邊緣群體啊,至於昇華到這個地步麼?
要不說年輕人容易熱血澎湃呢?
“別激動啊,一激動就演不好了。因為你們演這個群體,必須知道真實的樣子,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
我們不抱有立場,客觀展現。他們應該各具特色,你們抓住一些精髓,放到角色中去。但要記住,這是喜劇,風格別跑偏。”
“知道了!”
“明白明白!”
“那好,今天不拍,回去醞釀醞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