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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開始……
最後當聲音落地,整個人也蹲在地上,捂著臉一動不動。
他剛才唱到了highc,而且是真聲唱上去的,極為難得。樓層裡的同學紛紛跑過來,“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幹嘛呢?”
“唱歌玩呢,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劉煥扶著腿站起身,把人都轟出去,扭過頭眼眶都有點紅,“許先生,這歌太好了!太好了!如果可以,請務必讓我來唱。”
“拜託了!”
……
跟許非共過事的人都有一個感覺,就是他工作效率高的嚇人,不僅自己快,還逼著別人也快。
老太太寫完歌詞,交給他沒三天,就說找到人,初步考察成功,準備錄個樣帶聽聽——他跟劉煥說deo,跟林汝為自然得說錄音樣帶。
老太太都有點害怕了,拍戲脫不開身,遂讓雷蕾同行。
於是在一個下午,仨人齊聚百花衚衕的錄音棚。
許非早就想來瞅瞅,一直沒機會,進門就四處踅摸,十足的土包子。
整個80年代,中國有三大音樂製造中心,粵省太平洋、魔都中唱、京城百花。百花目前號稱“亞洲 借調
鞍城,喜來樂餛飩店。
天光灰濛,太陽尚未升起,張桂琴和齊柔柔已經在店裡準備早上的食材。
主要是涼麵,煮好了用冷水一過,寬面裝盤,切黃瓜絲,淋上麻醬或者油辣子,清爽可口。
餛飩店開了一年多,食客習慣穩固,不少人起來就奔這一口涼麵,吃完了再去上班。有人吃,就得有人做,辛苦,但也掙錢。
張桂琴按照以往的經驗備好材料,剛歇口氣,許孝文捧著份報紙推門進來。
“又不去團裡?”
“團裡都沒人了去幹嘛,下午茶社有書。”
“茶社一場給你五塊十塊的,你還挺樂呵。”
“我現在又不缺錢……”
許孝文的眼睛始終沒離開報紙,道:“田芳哥說新書,不演出了,我不愛跟著劉蘭芳混,自己躲清靜還不行麼?”
“行,怎麼不行啊?一天老說我像資本家,我看你才是地主老財,沒事喝茶遛鳥,閒了說說書,店裡就我一人忙活!”
張桂琴啪的一甩抹布,說著說著就來氣。
鞍城曲藝團現在仍然紅火,光說評書的就有三十號人,頭幾年商演都演瘋了,個個腰包賊鼓。
但隨著單田芳《白眉大俠》開播,他這一系慢慢消停,張賀芳亦顯退隱之意,姓劉的則愈發精明,往官位上發展。
加上田連元異軍突起,《楊家將》首開電視評書先河……外人一提評書,鞍城曲藝團再非一枝獨秀,而是百花齊放的局面。
許孝文現在真不缺錢,也就犯不著拼命。
張桂琴發了一端脾氣,見丈夫居然沒理,眼睛還盯著報紙,奇道:“你看什麼呢?”
“唉,說不上來……”
他搖搖頭,憂慮又迷惑,“自己看吧。”
張桂琴接過一瞧,醒目的黑色大字:
“昨天,也就是8月3日,在盛京市政府舉行的新聞釋出會上,市工商局的負責同志宣佈:連續虧損10年,負債額超過全部資產三分之二的市防爆器械廠,正式宣告破產!”
“破,破產?什麼意思?”她沒懂。
“就是廠子黃了。”
“那工人怎麼辦啊?”
“我特麼知道怎麼辦?”
許孝文莫名暴躁,張桂琴也很懵,他們倆雖然不是工人,但在鞍城這座城市土生土長,某些思維早就融入在骨子裡。
比如國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