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跑過來,“許老師!”
“嗯,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這會他們忙,我一會幫你介紹啊!”
張婧林穿了件紅色連衣裙,踩著紅色高跟鞋,紅嘴唇,長睫毛,一眨眼bulgbulg的。
“我今天好看麼?”
她轉了個圈,裙襬飛舞。
“豔俗!”
許非給出兩字評價,且變本加厲,“誰給你畫的妝?臉上抹這麼死白死白的粉,然後胳膊腿不抹,你看這面板都是倆色兒。還有這黃髮夾,這眼影,這項鍊,有點審美沒有?”
誒,盆友們千萬別跟許老師學,真要這麼說了,你就不單是單身狗,你簡直就是母胎lo。
張婧林要不是看他長的帥,早一秤砣楔死了。
但那也氣的夠嗆,嬌斥道:“我就奇了怪了,就你這張嘴怎麼惹姑娘喜歡的,有時候比茅坑還臭呢!”
“這叫忠言逆耳,你過來。”
許非瞧屋裡有面鏡子,遂叫她自己照照,“你看,是不是兩個色兒?觀眾不突兀麼?”
“……”
妹子一瞅,確實啊!
臉上厚厚的粉,死白,胳膊卻黑黢黢的,對位元鮮明。
“我還真沒注意,醜死了!許老師你主意多,想想辦法。”
張婧林一跺腳,瞬間不開心。
“你把那項鍊摘下來,髮夾換成白色,小點的,右手手鐲去了,就留左手,再弄點粉把胳膊擦一擦……”
許非搞美術出身,審美眼光一流,簡單這麼一弄,頓時從豔俗變成豔而不俗。
張婧林左照右照,大為滿意:“就算你嘴臭點,也蠻討姑娘喜歡的。”
呵呵,行吧。
倆人又等了一會,那邊總算拍完休息,不知不覺也到了中午。
她把許非拉過去,“二子哥,二子哥!”
“喲,怎麼突然變這麼漂亮啊?”
陳小二滿頭大汗,正坐椅子上休息,還扯著嗓子喊:“來個手巾板兒!”
那邊飛過來一條毛巾,他捂在頭上開始擦,鞋也褪了跟,當拖鞋這麼踩著——標準的老京城人做派。
“漂亮吧,這可是許……”
許非踢了她一腳,姑娘也機靈,“這可是我親自改造的,是不比以前強?”
“不錯,不過你這場戲拍完了,也不能重拍啊。”
“哎喲,還真得重拍!”
張婧林湊過去,“你看我這胳膊,剛才跟臉兩個色兒,多不嚴謹啊!”
涉及藝術細節的事,陳小二就很嚴肅,琢磨琢磨道:“那成,我跟導演說說。”
“嘻,謝謝了啊!”
她這會才拽過許老師,“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好朋友,許非,《紅樓夢》演賈芸的,專程過來見見您。”
“陳老師,特愛看您的作品,久仰久仰。”
“不敢當,您可別叫老師,擔不起這稱呼。”
陳小二連忙站起身,握了握手,瞧對方高大英俊,白白淨淨,還以為走奶油小生的路子,不由心中一哂。
“您別謙虛,您的作品確實百看不厭。那個,正好中午了,賞臉一起吃個飯?”
“呃……”
他看看張婧林,不好撅面子,“成吧,您破費了啊!”
陳小二跟劇組招呼一聲,仨人便拐出大雜院,剛出門,忽見一輛私家大超開了過來。
臥槽!
這年頭買得起大超的,都是壕中壕啊!
1984年,趕著國內 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