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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臨風逐字逐句的看,甚至某些段落重複的看,以致脖子痠痛,眼睛昏花,不得不起身運動了一下。
運動之後坐下來,又覺意猶未盡,乾脆重新看了一遍。
首先,他完全同意許非對《上海灘》的觀點。
由於這部劇在民間影響太大,前不久連《參考訊息》這樣的報紙都給予了關注。也的確有一些老魔都人大肆批判,還拿83年的電視劇《上海屋簷下》作對比。
這是根據夏衍的話劇改編,原汁原味的老魔都,跟《上海灘》涇渭分明。
但戴臨風覺著沒必要對比,這就是兩種不同的表現形式。一個遵從歷史,一個更符合大眾需求。
跟著也引出 飯局
八十年代以來,國內的電視劇數量每年都在遞增。
相比84年的匱乏,1985年就湧現出了好幾部現象級電視劇。其中《上海灘》、《射鵰英雄傳》是從香港引進的,沒錯,就是83版射鵰。
再有《夜幕下的哈爾濱》、《尋找回來的世界》、《四世同堂》、《新星》都是小說改編。
原創的,又有影響力的,只有《濟公》和《木魚石的傳說》。前者不必說,後者講的是清朝才子王爾烈的故事。
大家可能沒看過,但歌肯定聽過,“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精美的石頭會唱歌……”
該劇還得了個獎,叫“全國首屆少數民族電視藝術駿馬獎三等獎。”對比後世滿屏的清宮戲,這是最奇妙的地方。
除此之外,另有一部更神奇的劇,叫《海燈法師》。
嗯,不多說。
《紅樓夢》劇組在五月末就走了,趕花期去杭城西山公園的芍藥圃,拍湘雲醉眠那場戲。許非就覺著自己隔幾個月見一次寶姐姐和林妹妹,總在進進出出的,倒也形成了規律。
而這段時間,他便呆在四合院裡,專注於自己的理論文章,也可以叫進階之石。
非常難搞,不能使用過於超前的詞彙就讓他傷透腦筋,如何顯示出自己的思想性和前瞻性,又不能誇張到好像是個先知,或明顯超出常識的閱歷,這種分寸更是難上加難。
大概每十天左右,便給戴臨風送去一篇,那邊從未回話,但他知道,老頭肯定認認真真的看了。
轉眼到了盛夏。
陳小喬今年初三,剛畢業就扔下學校跑出來,跟著叔叔學車。
1984年,國家釋出政策, 講究
“幸會幸會。”
“叫我海晏就好。”
許非跟對方握了握手,想起後世關於這位的某些癖好傳聞,不免有點不自然,輕輕一握便撒了手。
朱家溍還沒來,三人便坐著閒聊。
這位侶海晏,以前是個警察,83年被調到竹園賓館工作。竹園賓館是崑崙飯店的實習賓館,而崑崙飯店是公安系統最大的一家企業。
他在竹園幹了沒多久,又調到新華公司任企業管理處處長,現在的話說,就是部門經理。
就在今年,他發表了第一部 小說《便衣警察》,由此與馬衛都相識。要不怎麼說老馬人面廣呢,一是愛交朋友,二是編輯身份。
在文學熱的年代,一個大刊物的編輯可了不得,什麼蘇童、莫言、餘華都有交情。
海晏斯斯文文的,能說會道,對收藏也有興趣,便被找來作陪。三人聊了一會,包間門被推開,朱家溍晃晃悠悠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