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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肌肉繃緊,左腳抬起,感覺抖動平穩,虛含不動,片刻車子前行。
“你看看人家,就是穩!”
許老師驚訝,瞧她雙手緊握方向盤,像模像樣的拐彎,“可以啊,這車開的有水冫……”
“別跟我講話,我也緊張!”
張儷以從未有過的音量大喊,那倆人嚇了一跳,隨即直樂。
折騰一天,大發飽受摧殘。
許非開回亞運村,天矇矇黑,各棟建築燈光亮起,五洲大酒店色彩斑斕,竟顯得輝煌景象。
其實還是空殼,住戶並不多。
停在樓下,他探頭道:“你們先上去吧,我找老李有點事。”
“又去炒什麼外匯?”小旭皺眉。
“那東西風險大,你小心點。”張儷道。
“明白明白,有你們倆保佑我肯定沒事,走了啊!”
大發遠去,倆人對視一眼,無奈嘆了口氣。
……
特別特尚未關門,今兒休息,顧客依舊很多。
總經理辦公室,李程儒盯著計算機螢幕上的外匯大盤,幽光映在臉上,活像一個嗑藥已久的癆鬼。
“喂?我啊,你們那邊資料怎麼樣?”
“還是美元強唄?”
“好好,那給我揸兩百單。”
他結束通話電話,搓了搓手,尤不滿足。
炒外匯一個多月,認識不少老闆,慢慢形成一個固定圈子。經紀商那邊也在磨合,比如語言問題。
香港人“買賣”說不清,耽誤事,現在改成了“揸”和“沽”。而圈子裡有牛人,最猛的一次下兩千單,羨慕啊!
“吱呀!”
門一開,許非進來了,“下完了?”
“剛揸兩百單,你呢?”
“我還沒看呢,就跟你走吧。”
說著也下兩百單,李程儒感動啊,你看看,這才叫兄弟呢!
許老師也感動,你看看,這才叫指路明燈呢!
瞎聊了一會,六點多鐘吃完晚飯。
倆人出門,直奔長城飯店,裡邊的天上人間。
一身俗血
許老師終於走進了這個大名鼎鼎的地方。
跟想象中的不同,首先門口賣票,每人五十,面積不算大,約莫佔半層。往裡走是包間,全是大玻璃窗。
裡面客人看的清清楚楚,服務員很漂亮,穿戴整齊。
嘖!這事兒鬧的,穿戴整齊俺就不來了……
倆人要了最大的包房,等了沒多久,一幫人隨後而至。領頭兩位老闆,正是在李曉華晚宴上認識的,同屬炒外匯圈。
一位姓黃,一位姓郭,都是賣化肥的。
黃老闆先介紹,“來來,認識一下,李程儒李先生,許非許先生,特別特老闆。
這位是銀行的,這位工商的,這位不能說的,這位xx報社的……”
“你好你好!”
“久仰!”
許非趕緊招呼,一一握手,這幫人可是衣食父母。
大家落座,有幾位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還挺緊張。許老師一瞧,喊:“服務生,機器開啟!”
小哥兒顛顛跑進來,操作一番,電視上出現靜止畫面。
“你這是cd吧?”
“對,我們引進的日本產品,鐳射影碟機。”
“那也沒影兒啊?”李程儒道。
“帶影兒的叫v,國內還沒有呢。”
許非解釋一句,對這種老古董很感興趣,自己上手擺弄。
那邊黃老闆也在嚷嚷,道:“把你家最好的酒拿兩瓶,果盤來兩個,乾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