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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說這個,跑題了。”
他端起酒杯,“我的意思就是,過去的已經過去,祝願我們未來越來越好。”
碰了一杯,倆妹子喝了口紅酒,立時皺眉。
“忍住忍住!這可是82年的拉菲……”
許非也覺著不好喝,他託陳老闆從香港買的,據稱真品。
在後世,82年的拉菲賣了快四十年都沒賣完,港片裡的大佬經常拿它來漱口。
許老師慚愧,只喝過江小白。
時間越來越晚,彷彿有人在放煙火,晃得窗戶一亮一亮。菜吃了挺多,酒喝的不少,紅酒後返勁兒。
仨人微微出汗,只覺血流加速,身體發熱。
許非瞅了眼鍾,道:“還有三個小時就1992了。”
“嗯,以前沒覺得跨年有什麼,被你一次次折騰,也覺得挺有意義的。”
張儷最怕熱,穿件短袖,圓潤的胳膊拄著臉蛋,紅撲撲散發著一股熟透了的醇香酒味。
小旭恰恰相反,白淨的像一顆蔥白,“對,都是你瞎折騰,以前我不過元旦……呀,禮物!”
她跑到裡屋,拿來兩個盒子,先取出兩隻晶瑩剔透的玉鐲,“給你一個,這是一對兒。”
“謝謝顰兒。”
張儷打了個趣,倆人戴在手腕上,並在一處,一翠綠一冰瑩,襯著兩隻白嫩小手,煞是好看。
許非眼巴巴,“我呢?我呢?”
“你要不嫌棄,你就戴著。”
小旭扔過一個盒子,卻是一塊手錶。
“不嫌棄不嫌棄,呵呵……”
他百般打量,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哎,我的不對,忘準備禮物了。”
“什麼話?我的就不是禮物?”
“是是,謝謝謝謝!”
他瞧著眼前二人,一時竟有夫復何求的感覺。
葡萄酒的精華在體內隱蔽揮發著,血液上衝,暈暈乎乎,他嘆道:“從84年算,我們認識7年了,經過這麼多事,沒什麼心底秘密。
但你們可能不知道,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迷茫,不知何去何從。周圍一切都很疏離,好像有點改變,又好像按照某個軌跡在走,只能從工作中找些真實價值……”
“……”
小旭眨眨眼,“你喝多了麼?”
“要不要躺一會?”張儷道。
“沒事……我就是說,我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本以為孤零零走一遭,誰知碰到你們倆,真是,真是……”
說著,他握住二人的手。
張儷嚇了一跳,先看了眼小旭,又羞又急。小旭也先看了眼她,更是頻頻跺腳,“你鬆開呀!”
“快鬆開!”
“你!”
他不僅沒松,還將兩隻小手捧到跟前,低下頭,左邊吻了一下,右邊吻了一下。
開年事
就九年了!”
許非跟開拖拉機一樣開著那輛破車,前往京臺。
本是節假日,結果單位徵召,全員大掃除迎接領導。他走歸走,並不想跟趙主任起矛盾,將來使絆子就不好了。
八十年代,出二環就是荒地,九十年代初,出三環才是郊區。亞運村在北四環,就想這地方有多偏……
車輪子壓著雪路,咯吱咯吱的碾到單位,混吃混喝白拿餉的人全到了,熱火朝天。
許老師拎著鐵鍬,在院子裡剷雪,從腳底下鏟住一塊,跑著往前一推,嗤啦一道白條。
瞬間回到小學快樂的時光。
“小許!”
鄭小龍湊過來,低聲問:“《大撒把》開機了吧?”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