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答應。”
“對。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張國利點頭。
“可我們不是歷史劇啊!沒必要照那個思維去寫。我想表達什麼,我就寫什麼。宋引章就不嫁安秀才,她就是有勇氣追求生活,不行嗎?
我拍個商業劇,還特麼被封建思想束縛?”
“懂了懂了!”
張國利撫掌驚歎,“你這套理論一通百通,看型別、定基調,所有的影視作品都能這麼搞。
比如我弄點喜劇元素,再弄點歷史元素,一結合,就是部戲說劇。或者放到現代背景,把這些東西拿來,就是都市愛情輕喜劇。
現代人一杆筆,什麼都能寫,寫法對了就成。”
喲!不要以為立過二等功,就這麼秀。
許非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張啊,你是個有眼光的。以後肯定發達,到時候可別忘了這點交情。”
“哎哎,哪兒的話。”
張國利趕緊擺手,“我在京城養家餬口,你願意給個穩定環境,我由衷感激。再說了,等我發達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兒飛呢。”
……
夜,客棧佈景。
張子建清水臉,嘴唇薄,眼睛狹長,年輕時更有一種白麵小生的感覺。這種臉,正邪都能演。
毛格平將其眉毛畫粗,往上挑,臉頰做了處理,使得面部清瘦,顴骨突出。
劉義君也是可正可邪,酸書生一枚。
“準備!”
“開始!”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得意尚屬易事,但知己難求,周兄,我們再飲一杯!”
劉義君搖頭晃腦的自嗨,張子建不聲不響,眼神往那邊一飄,奸詐感就出來了。他年輕時有演技的,後來路線固定,只會僵著臉裝逼。
“安兄客氣,可惜我不勝酒力,不能再飲。”
“哪有勝不勝,只有不喝的。”
劉義君拎起酒壺,指著道:“這可是越州(紹興)三十年陳女兒紅,沒想到這家客棧居然有,我自己喝暴殄天物,正應跟周兄同飲。”
“這位客官說的是,小店就這麼一罈,你們有緣趕上了,正應同飲。”掌櫃的插了一句嘴。
“好!過了!”
張梓恩拍拍手,不太愉快,他知道這是廣告。
而且不止這一段,唐宋背景的只要喝酒,就把女兒紅拎出來耍耍。明朝背景的,就輪到洋河大麴。
“越州三十年陳女兒紅”,“洋河美人泉精釀的美酒”,對金主絕對良心。
拍完這一場,劇組收工。
昏昏欲睡的坐在車上,都很累。到了招待所,勉強搬卸器材,各自休息。
“錢老闆!”
製片主任老錢正要上樓,忽被人叫住,不快道:“說好幾遍了,不是老闆,叫主任。”
“誒誒,錢主任,這是上禮拜的加油費。”
三個大客司機過來,攥著一摞發票。
“嗯,給我吧。過兩天給你們報銷。”
“好嘞。”
老錢回到房間,洗漱整理,坐在桌前統算賬目。全組的開支都要他簽字,重大開支,還得許非簽字。
一條條查對,輪到加油費時,忽地皺眉。
“怎麼好像多了?”
他翻出上上禮拜的單據,多了二百塊錢。
跑那麼多路程麼?老錢回憶,愈發感覺不對,出門跑到隔壁。
“許老師,睡了麼?”
吱呀開啟門,許非背心大褲衩,“有事麼?”
“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