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激動。眾人揮手致意,坐在樓下的第一排。
跟著銀幕亮起,開始放映。
姜聞的注意力全在觀眾反應上,逗樂的地方得樂,激烈的地方得驚呼,且中途無人上廁所,這算看進去了。
當然觀眾很給面子,看見馬小軍吹避孕套、撬鎖、躺人家床上吃餃子,皆是會心一笑;看見他一板磚拍在敵人腦袋上,也不禁發出驚呼……
片中的故事,並非所有人經歷過,重要的是觀眾能不能接受。
像《致打胎》《同桌打胎》《打胎那年》《夏有喬木打胎天堂》,青春的故事裡,有沒有墮胎?肯定有。
電影裡也可以表現,關鍵你整體的內容和感覺,能否讓觀眾認同。
馬小軍的那些事情,大院外的孩子也不懂。但姜聞把少年的感覺拍出來了,這一點是共通的。
“呵呵,千萬別相信這個,我從來就沒這麼勇敢過。
我不斷髮誓要老老實實講故事,可說真話的願望有多麼強烈,受到的干擾就有多麼大……”
當然了,放到這一段時,底下的議論瞬間達到最高峰。
“啥意思啊?”
“好像說都是假的吧?”
“不不,有真有假。”
“哎喲,看個電影還得動腦子!”
好在一小段很快過去,喜歡思考的思考這個包袱,不喜歡的只當是馬小軍幻想著打耿玏。
整體並不影響,到最後馬小軍強暴米蘭,倆人在床上翻滾扭打,白色的蚊帳飄飄,彷彿進行著某種儀式。
“……”
下面鴉雀無聲,個個興奮,但終究木有太刺激的鏡頭,又在心中惋惜。
片尾時,幾個成年人坐著豪車,喝著名酒,傻子依舊騎著木頭棒子,罵聲“傻逼”,看著豪車遠去。
不管懂沒懂的,都感受到一絲成長的惆悵。
這便是共通點。
“嘩嘩譁!”
“嘩嘩譁!”
影片結束,掌聲如潮,姜聞率眾上臺,大鬆了一口氣。
門口和過道上擠滿了人,後排的朋友甚至站在椅子上,都在歡呼著,不知是歡呼明星還是電影。
後面是例行的問答環節。
散場時,曹影帶著攝像機早已等候,逮住觀眾採訪:“你覺得片子怎麼樣?”
“挺有意思的,不悶。”
“比想象中的好玩,能看下去。”
“那你會來看第二遍麼?”
“呃,應該不會,一次就夠了。”
“《紅番區》我倒能看第二遍,這就算了。”
“免費的話還行。”
“那你們會跟朋友們推薦麼?”
“會吧,畢竟拿大獎了麼,看看長見識。”
“必須推薦!這絕對是今年最好的電影,沒有之一!”
挺有意思,不悶,是部分觀眾的想法,他們多半衝著前期宣傳來的。也有一部分真正看進去了,感同身受,大多在三十歲以上。
“對於大家來說,你可能沒當過兵,沒結過婚。你也可能是美國人,或者法國人、日本人……但無論你是什麼,你都經歷過十七八歲,都有自己的懵懂故事。”
姜聞也矯情了下:
“我有時看這個電影,不相信是我拍的,我覺得離自己很遠。我想念這部片子,很想念。我不願意馬上離開它。
但生活告訴我,我必須長大。”
……
“首都電影院,58000元!”
“紫光電影院,57000元!”
“紅樓電影院,57000元!”
《陽光燦爛的日子》在京城首日就破了一百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