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受丈夫冷眼,自己心裡有數,包括丈夫在外面勾搭女老師。但直到提及離婚這件事,她才出人意料的爆發。”
“那,那她圖什麼呢?為了愛情,家庭,還是孩子?”張儷不理解。
“我覺得是穩定。”陳小旭忽道。
“誒,對!”
許非點了個贊,“有些女人遇到此類事情,會果斷離婚,但有些忍忍就算了。比如張秋梅,自己工作不好,還帶個孩子,離婚怎麼生活呢?可能還找不到比趙志遠更好的。”
“她最早可能有愛情,十幾年摩擦也就沒了。目前的生活就像一個安全的雞蛋殼,有不足,但穩定。誰要想打破這個殼,她第一個跟人拼命。”
“與之相反,是戴紅花的女兒,她就選擇了離婚,重新開始……所以影視作品啊,就是要反映時代裡的人,他們的生活狀態……”
“好了,我們可不聽你講課!”
陳小旭打斷,問:“你這劇籌備的怎麼樣了?”
“正在選角,還差一個女老師,和一個小女兒,找不著合適的。”
許非頓了頓,道“其實我也不是講課,從你倆回來,我就一直想找機會聊聊,正好今天有空。呃,我想問問,你們現在還想當演員麼?”
“……”
倆人對視一眼,張儷道:“本是想的,但拍《家春秋》時,皆感力不從心……”
“重說!”許非道。
“……”
她咬了咬嘴唇,有點委屈道:“我們都挺力不從心的,反正我自己可能不是做演員的料。”
“可不做演員,又不知道幹什麼。”
陳小旭接道,等於變相承認梅表姐演的很爛了。
許非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覺得人如果迷茫,往往是因為自己智慧不夠,要麼多走走,增長閱歷;要麼多看看聖賢書,吸收知識。你們也別心急,這段就放鬆放鬆,沒事看看書,逛逛街,儘快從《紅樓夢》裡脫離出來。”
“同時要嘗試做事情,沒找到自己喜歡的事之前,誰也說不準自己能幹什麼。當你們忽然發現,誒,做這個能體現我的價值,我能有成就感,那肯定就不迷茫了。”
聊的有點深,倆人細細思索。
保定鐵球已經播完了,跟著是一個重播的節目,中學生時裝表演。然後到十一點多,基本就一片雪花。
“比如,你不是會畫畫麼?”
許非站起身,“來,咱們去書房。”
仨人又進到書房。
他備好筆墨,“你先畫個古代仕女看看,要簡單那種。”
“畫它做什麼?”
張儷不明所以,乖乖執筆勾了幾下,一個線條簡潔的仕女頭像就出來了。
“基本功不錯,你能不能把它變得可愛一點?”
“可,可愛?我不懂。”
“你照我說的畫……”
“先畫一棵樹,綠意蔥蔥,樹上一朵花垂下來,連著一根繩。樹下有個女孩子,打著呵欠,一手拽著繩,準備關燈睡覺。”
“這就是可愛麼?”
張儷收筆,反覆打量,好像是蠻可愛的。
“嗯,這個意境好!”
陳小旭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想起一句詩,半被落花埋。不過這個沒有落花,是盞花燈,加什麼字好呢?”
“春倦。”
“春燈。”
“春睡。”
她琢磨半天,提筆加了四個字,“睡了睡了。”
張儷一樂,“這四個字添上,倒是愈發可愛……啊,我重說,這四個字真搭調。”
“噗!”
許非也樂了,你們倆才是真可愛好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