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張儷愈發有一種他們之間,似乎比自己更加默契的感覺,一時心情複雜,“他那麼聰明,你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
“萬一沒有呢,不是缺了個好點子?你幫我想想措辭,要古雅一點的。”
陳小旭說完,先執筆在紙上寫了兩句:
“許老師惠鑑
順祝康安。”
“噗哧!”
張儷忍不住笑,“你這個順字,真要氣死他。”
“這可是鄧雲鄉先生教的,此乃平輩之交……”
陳小旭繼續寫道,“自京城一別,一月有餘。今南下蜀中,與儷相會於蓉城。儷胖了二斤,愈發富態,徹夜長談,還吃了橘子,恰初冬之美,心曠神怡……”
“誰胖了二斤,你才胖了二斤!”
寶姐姐竟然抓狂了,晃著她肩膀,“給我改過來,改過來!”
“哎呀哎呀,我也胖二斤行了吧……下面,下面怎麼寫,我不會了……”
“我想想。”
張儷接過毛筆,略一沉吟,一手更漂亮的簪花小楷,“適聞亞運盛事,舉國同心,人人關切。想來可借用一番,於那晚會之中……”
倆人文化都不高,哪會什麼古雅,無非調皮搗蛋,半通不通。
“結尾結尾,編不下去了。”
“再加一句,加一句!”
陳小旭搶過筆,寫道:“近來事忙,恕不多談。”
張儷見了,也拿過筆,“入冬天寒,貴體自重。”
倆人笑的抱作一團。
看著這篇好容易憋出來的二百多字,大為滿意,末了又綴上落款:
“十一月九日,二人於蜀中。”
……
“這是個啥?”
將近半月之後,許非才收到這封信,一臉便秘。
家書嘛?不像啊!
朋友日常往來,也不像啊!
半文不白,語法錯誤,還分成了倆字型,一個醜點,一個好看點。
行吧,許老師畢竟不是鋼鐵直男,其實有點意外,倆姑娘還挺有意思的,當然也幫了忙……
亞運會這檔子事,他還真給忙忘了!
萬事俱備
十二月,演播廳。
京臺春晚進行著第二輪審查,許非的節目全放出去了,正在想怎麼給田振和騰大爺加塞。
前面還是那些領導,對節目內容要求更精細了些。他坐在後面看了一會,恰是單田芳上場。
大爺到底是大爺,賊給面兒。
前幾天老兩口到的,今天審查,準備呆一段時間,一是為了晚會,二是帶妻子逛逛京城,以前沒來過。
而單田芳一亮相,全場無聲,只要家裡有收音機的,誰沒聽過他的評書呢?
沒帶桌案醒木,就一人站著,跟大家嘮嗑似的。
“傳說啊,年是一種動物,這個東西很殘忍,血盆大口,頭上長角,見人就吃,老百姓就怕它……”
他先講了一小段年的傳說,然後說了說來京城的感受,坐公交車,看故宮,吃全聚德……不是段子,就自己的真實體會,幽默都在裡頭。
眾人聽的興致勃勃,嘩嘩鼓掌。
正此時,劉迪忽地跑過來,急問:“還沒訊息?”
“沒有。”許非道。
“嘖,再等等吧。”
他靠在旁邊,神色不定,略顯焦躁。
又等了不多時,一個工作人員終於趕過來,先對那些領導耳語幾句,跟著跑到後面,“劉哥,確定了,有大領導要來!”
“呼……”
劉迪頓時鬆了口氣,妥了。
至於哪